她的没有任何的恐惧，又或者说，她早已习惯了这个过程，对她而言这只是个很平常的场面。
这场手术一做起来就持续了两个时辰，期间，海棠看没什么自己能帮得上忙的，就指使着那堆干站着的男人去处理尸体。
海棠分给他们每个人一瓶不明液体，然后让他们撒在尸体和血迹上，然后那些尸体就在他们眼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消失，海棠让他们处理房顶和房间内外的尸体，自己则去枫树林去处理那边的尸体。
她在另外的房间里观察到本该源源不断出现的黑衣人突然不再增加的时候，她就知道是云笙歌做的事情。
在云笙歌做完手术的时候，天也逐渐亮了，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这才注意到已经被清理好的房间。
外边传来些打水和厨房忙活的声音，店小二和掌柜的已经起来，云笙歌到旁边的水盆洗了一把手，然后揉揉太阳穴，一整晚没有睡让她的脑仁有些生疼，所幸叶锡宇已经没有大碍了。
床上躺着的男人腰腹上都缠着绑带，脸色苍白，呼吸均匀且平静地睡着。
“主子。”海棠敲门。
“进来。”
海棠抱着云笙歌的衣裳进来，“给你准备好洗澡水了，这是衣服。”
“挂到隔间去吧。”
云笙歌看到床上的人还在睡，没有什么的不妥，踏入了隔间。
她忙活了一个晚上还弄得自己满身血迹，身上那股铁锈般的血腥味透过鼻尖的触觉细胞，刺激着她的神经，再这么待下去她都嫌弃自己。
浴桶热水冒起的水雾让她心情大好，把昨夜那件已经沾了太多血迹而即将面临被弃的睡裙脱下，云笙歌看着还有些惋惜，这条裙她还蛮喜欢来着。
进入浴桶，那股与水零距离接触的感觉让她无比欢欣，一点点洗净身上的污垢与那股刺耳的血腥味。
云笙歌在浴桶里待了好一会儿起来，披sh棠拿来的衣服，这次是件月白烟罗螺纹长裙，里面是一件裹胸的淡蓝襦裙，上面绣着很素雅的碎花和绿叶。
云笙歌穿上衣服，头发还是湿的，拿过干毛巾一边擦头一边出去。
出去的时候，叶锡宇还没有醒，云笙歌就坐在他身旁擦着头，然后腾出右手把上他的脉搏，见脉象依然是平稳，便放了心。
海棠也进来去收拾云笙歌换下的衣物，用麻布包裹好就拿出到外边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