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德三人被定在原地,眼看着攻击到来,有心抵挡,可是身体不听使唤,根本调动不了一丝力量,那感觉就像是思维被剥离出身体放在一边一样,只能相互感受到,却生不出联系。
惊恐万分的三人脸已经憋红,是紧张的,也是怕的。这么多拳头砸上来,自己挡都不挡,该有多疼啊!
最先体验到这种痛苦的是邢德,他站在最中间,而且实力最强,八个人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使劲。
向南最快,率先冲上来。
他的双手轻轻地贴上邢德的腹部,没见怎么发力,邢德腹部立刻传出咔吧声,那种坚韧物质被艰难的绞断就会发出这种声音。
邢德不能动,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肌肉被扭断的痛,他快要昏过去,但是这种被定住的状态很奇怪,让他连昏迷都做不到。他的眼睛充血变红,看向向南的眼神仿佛要吃掉他。
这个人太阴险了!
邢德心里刚冒出来这句话,眼前就突然一黑。
三个拳头并排过来,从上到下砸在邢德的头顶。
砰!
拳头同时落下,挤着摁在邢德的头顶上,三股极其坚韧强劲的力道从拳头上蔓延下去。
咔!
邢德仿佛听见了自己的脖子断裂的声音。
他只想说,论阴险,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不同的攻击都力道十足,各有千秋,承受这一切的邢德早被打蒙了,让他觉得怪异的是,自己还没死,自己怎么可能不死?自己没有丝毫抵抗,这些攻击随便来几道就能杀死自己,自己有什么理由不死?
天空中出现一道灰色的腿影,笔直有力,竖劈下来。
邢德转动眼珠,看到了这很有章法的一式,不难猜出它的威势。尽管是敌人,他仍然想赞叹一番,好优美的腿型!好霸道的气势!
腿落了下来。
嘭!
邢德听到耳边一声爆响,先想到的是自己不是这一腿的目标,然后便感觉到一些温热的液体溅到脸上了,麻麻的,液体流动,还有点痒。
站在他旁边的人脖子歪着,一颗头耷拉着,头顶正中央的骨头凹陷了下去,脸上的骨头从鼻梁裂开,两颗眼珠被分得很远,其中一颗突出,另一颗完全掉出眼眶,已经爆裂,红黑相间,看着比骨刺穿透的血淋淋的脖颈还恐怖。
向晴木然地收腿,稳稳地落地,没有去看被血浆弄脏的裤腿。这不是她的道袍,所以她不在乎。
他们需要活口,不过,一个就够了。
王子冲的拳头挥了上来,刘栋和他齐头并进,手中紧握着一柄手术刀。这是真正的手术刀,和柳诚的不一样,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是一样的,它们都是杀人的刀。
向晴杀死一个,还剩两个,刘栋要杀掉一个。最后会剩下邢德,王子冲负责把他打残、打废。
那人瞪着眼睛,眼珠子向上翻,追着手术刀看。直到手术刀从他的眉心刺进去,刘栋用力一递,手术刀完全滑进那人的大脑,直到他握刀的手碰着那人的额头。
那人的额头上只有一个竖着的小伤口,被刘栋的手堵着,连血都没有流。
他眼睛里的光泽正逐渐暗淡,在生命的最后一秒,他似乎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咧着嘴,可能是想说些什么,也可能只是笑笑。
邢德比他更早恢复,在刘栋的刀刺过来的时候,王子冲的拳头冲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