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沙华松了口气,还好遇到个好心的。
她上车坐定后,随手拿起车后座上的纸巾和纱布,自顾自地埋头处理腿上的伤口。
车上铺着雪白的毛毯,被她的鞋子踩出了几个脏脚印。
顾永安的视线淡淡地扫过她撕开的裤腿。白晰的肌肤比婴孩还要细腻,膝盖被撞出拳头大小的伤口,正血流不止。
名贵的白毛毯被血染红了。
顾永安瞳孔一缩,有点厌恶地说:“你把地毯弄脏了。”
曼沙华手中的动作顿了顿,麻利地包扎好伤口,才抬起头看向顾永安。
车厢光线并不明亮,加上男人又戴着帽子,帽沿压得很低,她看不太清他的样子。
车厢里还戴着帽子,真是古怪。
“对不起。”她诚恳地说:“谢谢你。”
这女孩浑身湿透,双唇冻得发紫,脸颊苍白,头发凌乱的贴着额头脸颊。
她看起来又脏又丑,像只落了水的小猫咪。
但她很镇定。
顾永安顺了口气,声音重新变回柔和:“不用客气,是我的车撞伤你,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这样吧,回到家后,让医生来给你看看伤口。”
他的声音虽然透着股不近人情的疏离感,但说话还挺温柔的。
曼沙华问:“你的车能开进来,你跟顾长宁是什么关系?”
顾永安没有回应她,丁管家代他回答:“这位是顾先生,顾少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