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新在旁边听着,不禁皱了皱眉头,他看看蔡梅林,又看看董柏林,道:“蔡老板,董队长,我说一句。李愚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相反,他是非常有正义感的。我觉得你们尽可把此行的真实目的告诉他。既然这件事还有一定的风险,让李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及有多大风险,更好一些。用人不疑,你们能有什么忌讳的?”
蔡梅林扭头看了一眼董柏林,见他微微颔首,便笑着说道:“高教授,瞧你说的,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瞒着李愚了?这不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嘛。李愚,我来解释一下吧,这趟去A国,我也是受人之托,托付我办此事的,是陈老……”
“陈老?”李愚纳闷道,“哪个陈老?”
“当然是中央那个陈老?”
“中央哪个陈老?”
“呃……”蔡梅林语塞了。
“老蔡,你太为难李愚了。”高士新发话了,他是看着李愚如何一天一天在城市里成长起来的,知道像这种在他们心目中应当众所周知的知识,对李愚来说完全是陌生的。他打断蔡梅林的话,自己对李愚解释道:
“陈老名叫陈路民,是咱们的开国元勋,经历过长征,解放后曾经担任过党和国家的重要领导,目前已经退休。这一次,董队长就是受陈老的委派,来请蔡老板帮助去A国参加这场古董拍卖会。因为涉及到的金额非常庞大,蔡老板担心董队长一个人不够保障他的安全,所以希望你能够参与。”
“不是我担心自己的安全,是我担心金佛的安全。”蔡梅林郑重地说道。
“金佛?”李愚用狐疑的眼光看着蔡梅林。
“是的,我们这次去,是为了拍回一尊金佛。据行内的估计,这尊金佛的拍价可能会达到3000万以上。”蔡梅林道。
“就这事?”李愚面无表情地问道。
“是啊,就是这件事,现在你该明白了吧?”蔡梅林道。
“我明白了。”李愚点点头,然后淡淡地说道,“可惜,蔡老板,董队长,我最近还有点自己的事,怕是抽不开身,要不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董柏林瞪圆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依他想来,李愚听说是陈老的事情,应当会激动无比,当即起立宣誓,说一些诸如不胜荣幸、万死不辞之类的话。可谁曾想,他居然拒绝了,而且找的理由是如此经不起推敲。你一个小小的药膳坊老板,能有什么事情比陈老的托付还要重要?
“董队长,你等等……”高士新见董柏林有些要发作的意思,连忙伸手拦住,说道:“这事可能有点误会,我想我们还是慢慢地谈一谈为好。”
董柏林在渝海毕竟是客人,与李愚也是初次谋面,所以有些话也不太好说。听高士新有从中说和的意思,他也就不吭声了,但脸上明显有些怒意。他把一肚子气都撒在面前的茶水上,端起茶杯一口就把杯里的茶喝干了。
高士新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转头看着李愚,说道:“小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对这件事情有些抵触吧?”
对高士新,李愚一直带着几分恭敬,这不仅是因为高士新把他带到了渝海,而且也因为他对高士新的学识和人品颇为敬重。听到高士新问自己,李愚并不隐瞒,点了点头,道:“是的,高老师,我对此事不感兴趣。”
“为什么呢?”高士新追问道。
李愚看看董柏林和蔡梅林,说道:“我与他们说的那位陈老并无交情,这位陈老先生有收藏古玩的爱好,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蒙蔡老板和董队长看重,给我这个攀龙附凤的机会,可惜我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这样的机会,还是留给其他人吧。”
听到李愚这话,蔡梅林和董柏林的脸都黑了,董柏林放下手里的茶杯,就想斥责李愚。高士新再次抬手拦住他,然后笑着说道:“李愚,我猜想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愿意接受董队长的邀请,其实你误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