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既定,董卓就不再耽搁,好好睡了一觉后,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开始拟定上表的内容,完了之后他便去寻了蔡邕,得了蔡邕的认可后,让蔡邕将自己的名字也刻记上后,董卓便叫来了一队亲卫,让他们快马赶去洛阳,上奏天子。</p>
八月的天不仅仅是热,空气中也弥漫起了一丝沉闷,整个雍凉,在尚未完全从不久之前还在与羌人作战的战争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再一次陷入到了战争的阴云中,只是这一次,董卓这边对刘焉几个儿子的关注根本不足,直到现在,刘范、刘诞两人回返的消息都没有从益州传回来,也让董卓他们的商议有了漏洞,至于说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影响,现在还无人知晓。</p>
益州,因为董卓的动作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是以现在根本就还没有人知道董卓已经将念头打在了他们头上。</p>
刘焉亡后,家中便派人去往洛阳报丧,刘范、刘诞两人顿时懵了,两人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有进宫打上一下,便匆匆收拾东西急急赶往益州,两人心中很清楚,如今天气正热,刘焉的尸身根本就存放不了多少的时间,若是回去的慢了,只怕连他们父亲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p>
之后的事情发展的很顺利,在两人赶回后,就立即着手将刘焉以州牧的身份来安葬,而随着两人赶回,刘焉下葬,益州的世家迅速的尊赵韪为首,在新任州牧的人选上与刘范兄弟四人开始了对抗。</p>
赵韪,其原本为太仓令,隶属于大司农所属,在刘焉上任益州牧的时候,果断弃官追随,也算是少有的眼光独特之人,也是因为此,深得刘焉新任,在刘焉平定贾龙等益州世家的叛乱之后,益州的兵权则逐渐旁落到他手中。</p>
“大哥,这赵韪如今简直是欺人太甚,父亲亡故,可是赵韪却将罪魁祸首偷出州牧府,实在是太不将我们当回事了。”安葬完了刘焉,兄弟几人总算是能够坐下来商议一下今后该当如何,刘瑁有些勇力,性子有些莽撞,刚一坐下便忍不住开口说道。</p>
“不仅是赵韪,如今父亲亡故太过突然,没能定下益州牧的接任者,如今益州的士族已经有大半的人汇聚在了赵韪身边,单凭我们现在的实力,很难能够将他们逼退,大哥若要即位,难度不小啊!”刘璋性子虽然懦弱,可是这眼光还是有几分的,一开口,就点出了他们现在所要面对的最为严重的威胁。</p>
“士族不足为虑,真正让我担心的是赵韪,益州军权,几乎有一半的数目都掌握在他手中,而且军中很多人都与他关系不错,这才是最让我投鼠忌器的。”刘范说着,脸上不由露出一抹忧色,如今的情况,他根本就不知道谁能信任谁又不能相信,可是只靠他们自己的力量的话,别说是想要将卢氏揪出报仇就根本不可能,益州牧的交接,没有益州官吏的认同,即便他们是刘焉的亲子,也根本不可能将益州掌控在手。</p>
“可是,难道说我们就只能这么放弃吗?那父亲的仇怎么办?”刘瑁突然起身,神色激动的叫道,犹豫情绪激动,呼吸间上了肺腑,不由的弯腰咳嗽了起来,他原本身体就不好,这一番折腾,整个人的气息都显得一下子减弱了许多。(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