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德道:“怎么,现在想好和我们一伙了吗?”
严烨吞咽了下口水,他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才能尽快的从这个地方脱身。
林桓和孔星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门口处,夹着烟一起围观着里间的情形。
谢河突然上前一步,他将严烨往后拉了拉,挡在了他的面前,看着张文德道:“我知道了,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不会说出去?可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们呢?”张文德状似苦恼的摸了摸下巴,而后又恍然大悟道:“正好秦洲也在这里,那比如你跟我们一样,对他做些什么,这样我们手里拿些证据,也好心安是不是?”
谢河冷静道:“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张文德道:“你看,我们揍了他两天,手也累了,不如你们两个现在去将他揍一顿,这样我便相信你们。”
“什么!”严烨震惊的道:“秦洲又没有做什么,我们怎么能无缘无故的打人?”
“他哪里没有做什么?”宋哲仿佛嫉恶如仇一般,他道:“他害死了黄,就是在这个地方,他以前还欺负过那么多同学,严烨、谢河,你们两个不也被他欺负过吗?这么快就忘了,在这儿当起了圣母!”
“宋哲!”严烨大声吼道,他失望的看着宋哲道:“就算你和秦洲不和,他也是你的同学,你有必要这么记仇吗?何况那次通报批评,又不是批评了你一个人,秦洲也受了惩罚啊!甚至他的处分比你们所有人都重。”
“这都是他的错!”宋哲用了比
严烨更大的声音反驳道:“如果不是他,我怎么可能被学校处分?那件事的源头就是他,他比我的处分重了些这不是正常的嘛!”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严烨觉得他跟着李翊和谢河学习了几天,竟然也骂不出脏话了,倒是这些天学到的成语可以派上用场了。
“秦洲这段时间根本就不会主动生事,若不是你肆意挑衅,整日带人欺负他,你们怎么可能被处分,出了事你不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却总是责怪别人,活该你的人生一直这么失败,无论是在学习上,还是在打架上面。”
“你……你太过分了!”宋哲指着严烨,声泪俱下道:“亏我一直还将你当做朋友,想着秦洲以前欺负过你们,所以才带你们来报仇,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说我。”
说到最后,宋哲的眼眸也有些发红,他道:“文德,我今天一定要让他们两个揍秦洲一顿,他们不屑于与我为伍,我就偏要让他们做。”
虽然宋哲这个人本身没什么用,张文德和林桓都有些瞧不上他,但考虑到宋哲经常可以为他们带来钱财或者吃食一类比较有用的东西,两人有时候便也会为宋哲做些什么,好拿捏住他。
因此,张文德很是捧场的冲着谢河和严烨挑了挑眉道:“听见没有?去揍他,或者你们两个被我们揍。”
严烨和谢河没有动,两方人马在互相对峙,但其实就是张文德他们在单方面的威胁两人。
打,或者被打,这是一个双向选择题,并且只能选择其一。
但对于他们来说,挨打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挨一顿打,并不能彻底解决这件事情,并且会将这件事情发展到一个十分糟糕的局面。
独自缩在墙角,见没人搭理他的秦洲暗中翻了个白眼,开口道:“我说你们要不要动手?不就是动手揍个人嘛!别告诉我你们没有打过架,来来来,只要不打脸,其他哪里都行。”
“你闭嘴!”谢河吼道:“我就是没有打过人。”
“好学生啊!”林桓忽然插嘴,他将叼在嘴里的烟头拿下,走到谢河面前,冲他吹了一口二手烟,挑眉道:“不会打架?”
谢河抿唇点了点头。
“好,既然不会打架,那我们就换个方式。”林桓抬起手,将手里的香烟递给谢河道:“拿着。”
谢河皱眉,警惕的看着他。
林桓皱眉道:“快些拿着,别让我动怒。”
谢河只能沉默的接过已经吸了一半的香烟,甚至有些洁癖的绕开了烟嘴处,小心翼翼的捏着烟身,然后看着林桓,以眼神询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见谢河听话,林桓笑了下,但是稍后,眸子里却漏出了一丝凶光。
他指着墙角的秦洲道:“我不让你们打他,拿着烟头,一人在他身上烫个疤出来,这件事就算揭过,你们两个就可以走了。”
严烨和谢河,以及坐着的秦洲都被林桓这话惊呆了,打归打,但是用烟头烫人,这件事的性质便会上升。
但这话从林桓的嘴里说出来,倒像是在饶恕他们所有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