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吾世拍了拍脸,意识到反常后的他很快也清醒了过来,盯着盛放美人泪的茶壶陷入了沉思。
这宋植揉搓出的茶香竟然如此摄人心魄,能让人跌入幸福的幻境当中不可自拔,若非我与他相处有一段时日,察觉到这股突如其来的爱慕之意过于反常
这也就是本王能忍住,如果是别人,呵。
看着春缘嘴角留着口水,闭眼傻笑还未醒来的样子,朱吾世浑身一抖,有些后怕。
宋植主动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到现在啥味都没闻到。”
朱吾世:“”
“没怎么,这美人泪的茶香能使人致幻。”
宋植倒吸一口凉气,接着好奇的问道:“那你的幻觉是什么。”
朱吾世一怔,旋即一拍桌子别过头斥责道:
“你的问题,未免太多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不仅把宋植吓了一跳,连春缘都从幻觉中惊醒过来,看着宋植两眼发光。
“小姐,我刚才梦到你了。”
宋植闻言熟练地戴上面具,纠正道:“是公子。”
春缘重新开口,扭捏的说道:“公子,刚才奴家梦到和你在一片平原上骑马,你坐在我的身后抱着我,好温暖”
宋植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么巧吗,居然梦到我了?”
听到春缘也梦到了宋植,再有那副面色红润有光泽的表情,朱吾世不动神色的松了一口气,举杯抿了一口茶。
不说清楚,他就准备回京后看大夫了。
楼下,三道身影已经在虞老板的亲自迎送下走出了缘清茶馆。
于风中独立,清醒片刻后,素衣男子长吁了一口气。
刚才出门前他特地问过虞老板,旁敲侧击后得知宋植是朱吾世带的客人而非茶楼的清倌人。
虽然他对朱吾世秉性还是比较了解,但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下虞老板朱吾世是否可能在这里,做出那种你懂得。
虞老板左右逢源几十年,哪能领会不到这种暗示,当即表示朱吾世绝不是这种人,而且缘清茶楼有桂王立下的铁规矩,只谈风月不搞黄色,违者割以永治。
话说到这份上,素衣青年这才放下心来,拒绝了虞老板的远送,笑着出了门。
“你们刚才,做的很好。”
两个护卫互看一眼,都不敢贸然认功,生怕这主子又说反话。
“如果我没猜错,那茶香应该是美人泪的第六乃至第七层香,是了,那种风采的女子,能完美释放出美人泪的香气也是情理之中。”
摇了摇头,青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佑雷,你随吾现在去一趟桂王府。”
“至于佐电”
沉吟片刻后他回头望向阁楼之上,缓缓说道:
“等朱候下来,你跟踪他们去往落脚点,务必摸清楚哪一栋客栈,是否同一间房回来跟吾详细汇报。”
瘦高护卫躬身回应后,脚踏地面飞向岸边树林,隐蔽无踪。
而青年,则带着肥壮护卫缓缓踱过水面连廊,向不夜城上方的山腰走去。
二人走后没多久,宋植刚刚打了个哈欠,便被朱吾世找到理由揪起。
“困了?回去睡觉。”
“你有病啊???”
“走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想到今夜已经超过了自己预期,宋植也只好乖乖起身向楼下走去。
穿上鞋子,朱吾世给春缘递了一些碎银,这是给茶楼侍者的小费。
“两位公子,慢走”春缘在楼梯处停步,有些不舍的恭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