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想到,不过就是大着胆子一试,那颉彩坊还真收下了。”
苏溪脸上的笑意加深,看向余秋花的眼神竟然还掺杂了一丝的感激。
“要不是老武家不给咱们母子活路,要不是武老太太你的好闺女断了我的手,我也不敢去颉彩坊试一试啊。要说能被颉彩坊的管事娘子赏识,还要多谢你老武家和你的好闺女啊!”
“你……!”余秋花要恨恨咬着牙,才能不叫一口血喷出来。
苏溪那哪是感激,分明就是嘲笑。嘲笑她的有眼无珠,不是她眼拙,怎么会放过苏珂这个摇钱树呢?!
这可比苏溪昧下武勇的卖命钱,还叫余秋花愤怒和痛苦。
武勇的卖命钱是有数的,苏珂这个摇钱树可是没数的。只要有苏珂这个摇钱树在,怎么着一年也能弄回来几十两银子在手里。
要是有可能,百八十两银子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偏偏她没有看出来,就让这棵摇钱树从手心里平白的溜走了。
什么语言都无法描述余秋花心里的悔恨,哪怕一年只能得二十两也行啊。一年二十两,五年就一百两,十年就二百两,足够她的好儿子武英旭每天的用度了。
“武老太太,这笔账不是你这么算的。”把气的要吐血,又咬牙吞下去的余秋花看在眼里,也算是收了一点她磋磨小两口的利息,苏溪这才慢慢的收住了脸上的笑。
“颉彩坊的管事娘子说了,小柯的绣艺是好。但,还需要慢慢磨砺。让我转告她,不要急着做绣活,再多多练练绣艺才是。”
“你在骗老娘,你是在骗老娘!”余秋花不肯信她所说的,颉彩坊收的是绣品,怎么可能放着大好的绣娘不要,不叫苏珂这个丫头片子天天绣,一年到头绣个不停的。
“武老太太,你要是不信。要不,明儿咱们一起去县里,去颉彩坊问问那里的管事娘子,看看我是不是在骗你,好不好?”
颉彩坊的管事是不管这个的,但,不妨碍她扯着颉彩坊这张虎皮,来吓唬余秋花,不叫她再打苏珂的主意啊。
更主要的就是她没有想过,让苏珂在今后继续绣个不停,能有其他的赚钱的营生,就不必让苏珂冒着伤眼睛的危险做绣活了。
“扫把星,你给老娘等着……!”余秋花气的目眦欲裂,眼角都几乎要迸出血来了。
她以为今天来后坡能轻轻松松从苏溪手里拿到钱,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不但拿不到一个大钱,还被苏溪威胁了。
这个奇耻大辱,她记住了,等将来有机会了,一定不会放过苏溪,一定会狠狠的报复回来!
一年二十两是别想要了,能落到她口袋里不过就是打发叫花子的那几个大钱。只要想到这个,余秋花就克制不住的气血上涌,头发昏,眼发花,一阵阵的打哆嗦。
“嗯,我等着。”苏溪说。
她的话音未落,手里的柴火已然挥到余秋花的鼻子底下。
猛不防被吓了一跳的余秋花,两脚打了个磕绊,一下子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你……!”余秋花狼狈的一步步往后挪着,在苏溪的步步紧逼里,根本来不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