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朦胧空灵的河山渐渐复苏烟柳,一阵一阵的绿色映入眼帘,令人眼前一亮,心中顿时舒畅不已。
但在那碧瑶河上的两人正筋疲力尽的躺在绿意盎然的草地上休息着。
碧瑶河的水是青色的,一层一层的小石头潜伏在水底下,好似顽皮的看着岸边正在休息的两人。
两人的衣着已混乱不堪。特别是琰禛的衣着明明是白色的衣衫,却已变成了灰色。还破烂了好几处,头发乱蓬蓬的,脸上也有几道抓痕。手臂上一排一排的牙印,一个比一个深。身旁的南宫月紧闭着双眼。原本秀丽的发髻也被弄的乱七八糟。额上还有一缕搭在耳畔。血红色的衣衫却是完好无损。只是那发髻上血红色的发带已经遗落,乌黑色的长发就那样随意着。两人的呼吸着同一个节奏上。
清晨的鸟叫声是那样清脆明亮,仿佛海边那一阵接着一阵的海浪声,又像是茫茫稻田里的树叶哗啦啦的响,悦耳不已。但是,那黄色的小鸟刚刚笔直的站在枝头上准备仰头继续歌唱,一个石头迅速地击中了它的爪子,扑腾扑腾就飞了。
那两人已经过了一夜的战争,自然不希望有任何声音打扰他们静休,于是南宫月很好心的只是打中了它的爪子。然后旁边立马传出来的讥笑。而且还是一阵一阵。
“月儿,你竟没有把它给弄死啊!是手劲不足?还是看不见?”
于是琰禛在说完那句话的同时就给南宫月扔进河里了。
琰禛连看都没有看清楚南宫月的手势就已经深呼吸了几口清凉的河水。
“南宫月,总有一天我也要将你扔进这河里面。”琰禛喝了几口水之后,迅速地飞跃了起来,踏着清凉的水一阵一阵的水花慢慢的盛开。
“哦!”
“……”
突然一阵狂风袭来,身后的树林开始大动作的摇摆。但树叶却没有掉下来。
南宫月迅速地从草地上蹦起来,凝望着远处的天空,绽放出瑶花一般美丽的笑容。规规距距的拍尽了身上带有的草屑,跪在了草地上,一头乌黑的直发随着狂风摇曳着。琰禛也跪在南宫月的身后。只是琰禛那模样未免也太滑稽可笑了。
一人缓缓的从树林中降落,落在南宫月的面前,脚轻轻地沾地。有震撼性的魄力气场急速的散开,引得周围的景物一阵颤抖。
“师父!”
“魔尊!”
半晌过后,南宫月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眼帘映入的是师父绝美的面孔,但挥之不去的是那耳畔的血丝,挺拔的眉毛秀丽的鼻子,一头白色的长发没有用发带扎起,一直垂到了地上。还是黑色的衣衫……宽宽松松,随意至极,却丝毫没有那种懒散的气息,满是浩瀚无垠世间无二的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