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些什么?别想—”陈祥光也是彻底的恼羞成怒了,本来以为季家不敢说出来的,毕竟跟老二家媳妇要好,而被休,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所以一直任他瞎掰,把陈二叔夫妇和季家说成狼狈为奸的,加上又是地契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才让人相信了他。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不是?”季如初扬眉,“陈大叔,二婶那没了的孩子,说不定在天上看着呢!”
神情诡谲,她确实是在恐吓他。而陈祥光也真就被吓住了,就那么愣住了。
“季二丫,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山子,好好管管你女儿!”
老陈头发话了,那是因为看见自己儿子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唬住了,而地契的事又确实非同寻常。这可是农村人的根本啊!
“小初,回来。”被点到的季明山呵斥了一声季如初,也从思索中回过了神来。
“陈叔,你确定地契是被祥林拿走了?有没有可能是放错了地方?”季明山虽然被他们诬陷了一通,但却觉得是人之常情,而且本质上是很尊重老陈头的。
“你是说我老头子老糊涂了?我自个儿的东西还能记不住?就是那个忤逆的不孝子偷了,这人都跑了—”
“你别气,陈叔,只是我觉得祥林不是这种人,他可能是一时意气,您先别慌。”
季明山安慰道:“这孩子都在这儿呢,祥林怎么会丢下孩子呢?”
对啊,孩子!一旁的陈祥光眼睛一亮,冲着屋内高声叫喊起来:“半夏!冬生!”
“对,把孩子先接回去。”老陈头显然跟陈祥光想到一起去了,反正捏着那俩孩子,不怕老二真能跑了。
半夏和冬生其实就在门后站着,杨氏怕老陈头把气撒在孩子身上,带着他们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