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春秋像丢垃圾一样,把西装男子的尸体丢在地板上。
西装男子到死都不敢相信,余春秋竟然敢对自己痛下杀手。余春秋就不怕自己父亲?不怕日本人吗?
唰!
藤田刚身后的日本兵举起了枪,对准余春秋。
藤田刚摆了摆手,让他们把枪收起来。
藤田刚说道:“余先生,你杀了张君,是在挑衅我。你可知道,惹怒了我是什么后果?”
余春秋说道:“藤田先生言重了,不过是杀一条狗而已,我想,你不应该生气。不值当啊。”
姓张的要做日本人的狗,余春秋就敢杀了他。
余春秋倒要瞧瞧,藤田刚会不会替姓张的西装男报仇。至于姓张的父亲,余春秋并不担心。
藤田刚说道:“哈哈,不错,姓张的只是我们日本人的一条狗。他不听话,冲余先生乱吠,余先生杀了他,是他咎由自取,我不怪你。”
“不过,我要严肃地告诉余先生,三天之内,把药厂以最低价格卖给我们。否则,你将会承受我们日本人的怒火。记住,这是最后的通牒,我不是跟你商量。”
藤田刚站起身来,带着一队日本兵离开办公室。西装男的尸体,藤田刚是不打算要了。
余春秋让人进来把尸体处理了。
汉奸走狗的尸体,实在碍眼。击杀了一个汉奸走狗,余春秋心中的愤怒和郁闷倒是消散了一些。
……
到了下班时间。
余春秋收拾好文件,整理好办公桌,就离开了市府大楼。
市府的不少职员看着余春秋的背影,眼神有些敬畏。几个市府职员在一起小声嘀咕。
“我一直以为余先生是读书人,没想到他那么凶残,竟然敢在市府大楼里杀人,而且还是当着日本人的面儿。”
“平时余先生温文尔雅,说话也温和,像个如玉君子。谁能想到他出手如此狠辣。余先生胆子太大,连日本人的面子都不给。”
“你们是新来的,不知道余先生的厉害。余先生不但是读书人,更是拳术宗师。”
“赵哥,你是上海本地人,你对余先生熟悉,给我们讲讲呗。”
“赵哥”咳嗽一声音,说道:“四年前,我还在学校里读书,余先生那时候是上海县衙的师爷。当年洋人们在上海举办万国格斗大会,余先生在擂台上只出一招,就击杀了日本武士和洋人拳王。”
……
余春秋到家的时候,陈刘氏已经把饭菜做好,陈欣已经放学。
陈刘氏的心情很好,脸上带着笑意,显然是因为儿子陈真回上海了。
余春秋端起饭碗准备开吃。
陈真回来了:“先生,我打算……”
余先生阻止道:“有什么话,吃了晚饭再说。”
陈真点了点头。
……
余春秋坐在门口的躺椅上,矮桌上放着茶水和葡萄。
饭后喝茶,吃水果,是余春秋喜好,已经养成了习惯。水果经常换。昨天余春秋吃的是梨子。
余春秋指着旁边的木凳说道:“陈真,坐啊。有什么话,你现在说吧。”
陈真说道:“先生,我想要开棺验尸。可是,精武门的师兄弟们不同意。”
余春秋说道:“霍师傅刚下葬,你一回来就要开棺验尸,你师兄霍廷恩的面子就很不好看。毕竟,你师父的后事,选安葬地点,都是霍廷恩操办的。”
陈真说道:“可是不开棺验尸,不拿到尸检报告,就没有证据。”
余春秋说道:“陈真,你的做法是对是错,我不评论。可是,即便你拿到了尸检报告,日本人依旧抵赖,你能如何?”
陈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先生,我还是决定开棺验尸。”
余春秋点头说道:“你心意已决,那么我支持你。想怎么做,你就去做,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年轻人做事,瞻前顾后是大忌。对了,陈真你的武艺没有落下吧?”
陈真说道:“我每天练拳,不曾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