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子,双手紧紧地圈住他精瘦的胳膊,道:“陆景珩,你说话啊!”
而他深邃的眸子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目光只是定定地望着那地上的血迹,仿佛刻进他的眸子一般,一眨不眨。
薛姗姗心下一慌,用力地摇动着他的身子,而他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那摊血迹,她突然松开他的胳膊,跪在地上朝着遗体。
“爸,我是陆景珩的妻子,无论你们生前有多大的恩怨,多少的误会,多少的不得已,现在这些所有的鲜血也许对您来说是一种生命的解脱,但是对于陆景珩却是一种禁锢,您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所谓的解脱来惩罚自己的儿子。”
她快速地脱下外套,将地上的血迹用力的擦拭着,目光四处扫视着周围的一点一滴,直到再也寻不到一点的痕迹。
她回身,只见陆景珩神情平静,安静的像一个没有生机的布娃娃,安静的让人害怕,像是冬日里矗立在白雪中那一棵死去的红梅,没有了光鲜亮丽剩下的只是萧条与清凉。
有些东西可以轻易地抹去,那么心底的伤痕呢,用什么弥补擦拭?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双手捧住他的苍白的俊颜,此刻剩下的只是冷与寒,氤氲如罩着一层烟雾的眸子看着他。
“陆景珩,死去的人终将带着那些罪孽深埋黄土,所有的前尘往事都将化为在这世上一缕苦涩的味道。他的解脱为的让你更好的获得重生,活着的人还有更远的路要走,我相信你永远是那个能够永胜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