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里面有着淡淡的花香,男人悠悠的步伐传开下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这里安静得仿佛掉在地上一根针都能够听得很清,像是毫无生气生命象征的地方。
陆景珩站住脚步,深邃的眸子看着阳台上的中年男子,听到脚步声的中年男子坐轮椅上缓缓回身,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黑墨。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陆景珩口中的二叔实际的亲生父亲陆念军。
“逆子!”
他一声怒吼,双目如箭一般射向了陆景珩,简单的两个字充满恨意,字字如刀锋一般凌厉。
陆景珩眼波微动,如剑的眉梢微微蹙起,一点森森的寒意从他的身侧散发出来,比似乎陈旧了钢铁还要沉。
他淡淡的说道道:“是你贪欲太重,我给过你机会!”
“机会!”中年男子哈哈大笑,一点似乎都不领情,道,“陆家的一切本来就该属于我,我为陆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这些都是陆家欠我的!”
“陆家不欠你什么,相反的是你欠了陆家!”陆景珩的语气里似乎像是一双无力的双手,深邃的眸子看着他,晦暗不明,道,“如果不是爷爷收留你,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孤儿。”
“那又怎么样,他的儿子抢走了我最心爱的女人,我将他当成手足,而他呢,明明知道是我喜欢的女人,他依旧是娶了她!”陆念军狠狠地说道,“我发誓我一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发誓……”
陆景珩的眼神死死地看着他,他的心中痛苦与纠结交织着,素来漫然却挺直的背影此刻有些软弱无力,他虽然站着,却更像是一阵风可以卷去,卷入这命运的万劫不复。
“所以为了得到这一切,包括不惜一切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