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一笑，仿佛有种苍凉的感觉，深邃的眸子中迎上了一层不懂的情愫，转瞬即逝。
“她不是笨，不是傻，而是因为太爱！”薛姗姗狠狠地捏着手指，道，“因为太过爱你，所以才没有想到被自己最爱的人背叛！”
谢一凡肩膀轻微地一颤，眸光望着她：“爱这个词太重，我早已经承担不起。我的心早已经被仇恨所填满，我以为任何的人都不能改变我对这份仇恨的执着，坚持，以至于报复！”
仇恨？
薛姗姗微微蹙眉，曾经刘世美也说过，谢一凡与霍家有仇。
“你不会懂得爱上自己仇人的女儿是什么感觉，亲手杀死自己爱的人的感觉。”谢一凡看着她，眸光复杂，“我亲眼看着她倒在血泊中，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失血死亡，我狠狠地告诉自己，她是我杀父仇人的女儿，我不能救她，不能救，我恨霍家，恨霍腾飞给我带来的伤害。”
杀父仇人？
薛姗姗整个人一怔，不可能，他的爸爸怎么可能杀人。
“不可能！”她笃定的出声，从小父亲就教育她为人和善，要以德报怨，又怎么会是谢一凡口中的杀人犯。
谢一凡看着她异样的神情，眼神闪动，似乎有些不会发生的事情真的奇迹般的发生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尘埃落定一般，手指纤长洁净抚摸着手中的照片，半晌，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语气悠悠。
“我做过的一切都不曾后悔！”即便错了，错得离谱。
薛姗姗看着他，目光如刀，道：“所以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