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停了,雪下小,零星的雪随风晃啊晃,最终和一片白色的积雪融为一体。
墨躺在雪地中,看着一抹白色像雪一样没入地平线,墨苦笑,不属于自己的东大的恩情也没用,就像这只乘黄一样,终会走。
墨上自己的假肢,自从墨的胳膊断掉后,这个还可靠的假肢就一跟着他。
犼腥臭的血液染红了积雪,犼的尸体早就冻的和石块一样。墨已经在雪地里躺了几个小时了,依旧动弹不得。全身的细胞都还没有恢复过来,有机物的快氧化使它们十分虚弱。几近燃烧的氧化度使墨的体温快上升,这时仍灼烧着身边的雪。
“你好,朋友。”
墨大惊:“谁?”
一个大大方方的脑袋出现在墨面前,吓得墨连连后退,随后又瘫倒在地。了,这死定了,墨这么想。
“二零三号工机人向您报道。”墨彻底瘫倒,不是因为体力不支,而是因为松。工机人,还是第一批。这些家伙本上都是人畜无害的。这种机人大多没有自我意识,只是按照序运行。
又几个小时的休息后,墨终于能站起来了。机人歪着正方形的头,转动履带跟着墨。墨也没有赶他,无聊的旅有个傻傻的家伙陪着也不是一个坏事。
“山高四十三米,预计八小时通过,山顶温度较,不建议登山。”小机人的喇叭吱呀吱呀响。墨一把按住机人的头,这个机人只有一米四几高,妥妥的矮胖矮胖,墨稍稍抬手就可以按住它的脑袋。“咋地,你怕冷?”
“我可以抗住零下一零八点一的温,你掂量掂量我说的是谁。”小机人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么俏皮的话。它的制者肯定是一个很有意的人,墨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