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这张脸与他的儿媳公仪雪，竟然有八分相像。
凤舞微微一愣，雪儿？爷爷口中的雪儿，是她的母亲嘛？
聂哉云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少年，她稚嫩的面容让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你不是雪儿，雪儿她已经，已经……”他难忍心头悲痛，声音几近哽咽。
“爷爷。”凤舞不忍看他如此悲恸的模样，连忙开口道：“是我啊，我是栾儿啊。”
聂哉云怔了怔，细细的瞧着她，凤舞用手挡住曾遍布胎记的那半张脸，“您看，真的是我。”
“栾儿！”聂哉云动了动嘴，鼻子又是一酸。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这才没有再次落下泪来。这是他的栾儿，是他的栾儿。聂哉云从没想过，他的栾儿褪去了胎记的那张脸，竟会如此的惊艳，竟会如此的像她母亲。
他的栾儿，长的真好。
而这个消息对影五而言简直是旱地惊雷，将他劈得外焦里嫩，“咣当”一声，吓得连手中的玄器都掉在了地上，耳边更是如同有千百只苍蝇般，嗡嗡直响。什么玩意？这个杀神竟然是大小姐？
他的大脑一片混沌，大张的嘴巴一时都忘记闭上了。这个小可怜，活脱脱的被吓成了一个迎风掉屑的雕塑。
影一憋笑，憋得脸红脖子粗。
哈哈哈，影五那蠢样实在是太搞笑了。
聂哉云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情绪，刚才栾儿出现的太突然，模样又太过让人震撼，让他一时乱了方寸，竟当着她的面哭了出来，让自己一直护在怀中的孙女看到自己那般脆弱的一面，聂哉云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凤舞装作没有看见聂哉云的动作，她淡漠甚至是可以算得上是清冷的神色，反而让聂哉云舒了口气，心中的尴尬渐渐的消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