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先心里一阵暗喜,心道这个宋念堂这回应该是服贴了,化州本地派应该是归顺了。
于是他很主动的端起杯子,要跟宋念堂喝酒。
宋念堂说,其实我以前有很多地方对不起你。
徐茂先道,以前的事,咱们什么也不要再提了,以后私下里我们就是兄弟,大众场合下,你还是你的宋州令,我还是我的知州,咱们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宋念堂一个劲地点头,一切就不说了,继续喝酒。
徐茂先道:“宋兄,这回我敬你一杯!”
“哎——”宋念堂伸伸手挡住了,道:“还是宋大哥这称呼好,亲切,但是千万不要叫宋兄,我最讨厌人家叫什么兄的长的,不过在化州,也没有人这样叫过我。”
徐茂先就奇怪,宋兄和宋大哥有什么区别吗?
宋念堂笑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听得别扭。
“哦——”徐茂先哑然失笑。
两人这天一直到下午,足足聊了二个多时辰,到最后,宋念堂是彻底醉了,徐茂先也迷糊了。
是范斌和华正把他送回来的,徐茂先醉来的时候,看到崔亚霞在照顾自己,徐茂先晃着脑袋坐起来,问道:“什么时候了?”
崔亚霞说你再睡一下没事,我这就去做晚饭。
“你自己我没什么胃口,中午喝得太多。”徐茂先坐起来,摇摇晃晃的。
崔亚霞问大人你这是要干嘛?
徐茂先没说话,直奔茅厕,看到崔亚霞走过来,他就摆摆手,道:“你不用跟着,我自己能行的。”
崔亚霞也看出了,他这是要去上茅厕,只是看到他站立不稳的样子,想扶又不敢扶。
徐茂先进茅厕里了,那是门没有关严实,崔亚霞在外面听到声音,一阵面红耳赤的。
等徐大人从茅厕里出来的时候,崔亚霞挺不好意思地跑进伙房里去了。
徐茂先坐在软塌上,看着自己来的笺条,其中一个竟然是朱琰秀的,他想了想,还是忍住没有回过去。
上一次,两人在京城的时候,徐茂先差点忍不住犯老毛病,他想再也不能惹朱琰秀了,可是那天,他就是控制不住。
在雪地里,他发现了朱琰秀之美,那种冰冷而独特的美丽,令人砰然心动。
朱琰秀这人的心思,永远让人没法琢磨,徐茂先看到她生气了,一直没敢发笺条给她,他也在心里暗暗道,以后要绕着朱琰秀走,没脸相见啊。
再说朱琰秀可不是那种,随便让人始乱终弃的女人,搞不好后院起火,自己到头辛苦一场空,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
现在自己唯一要抓的,就是集中精力,打好这场商海硬仗。
自己不去见朱琰秀,倒是可以去见见卡秋莎。
珂卡夫这个畜生的事,一定要让卡秋莎清楚地认识到,珂卡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不能让卡秋莎帮去帮忙,给郁雅婧和唐凤菱打气助威,但是至少可以阻止她,加入洛维奇矿冶商行的阵营。
根据徐茂先目前得到的消息,沙俄民生正处于低谷,洛维奇矿冶商行的财富也是非常有限,否则以他们的性格和霸道作风,上次就不会任由郁雅婧她们砸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