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童点了烟袋,道:“这里的掌柜跟我很熟,像一个人似的。只要我一个笺条,他马屁巅屁巅过来了。跟你们说句心里话,我在江州城这个地方,说一不二,他们那些小瘪三,我一个招呼可以搞死他们。”
戴童一番话,让那个富家子弟的同窗,佩服得五体投地,一脸无限的崇拜。娘的这世有钱不如有权,自己的老子这么牛叉,也未必有人家一个吏部侍卿儿子这么大面子。
这位同窗的表情,让戴童很有满足感,他扣了扣烟灰,一付很老练的样子。
“副巡司你们知道不?他跟我老爹熟得象一个人似的,听说我爹马可以调了,到行都司去。以后我们两个可以在行都司大杀四方了,哈哈……”戴童拍着那同窗的肩膀,一阵大笑。
这个行都司的公子哥,却是见惯了这场合,对戴童的话不以为然。
“戴童你这么厉害,那今天晚不要叫花姐了,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能把你们江州城最红的女司仪叫过来跟我们喝杯酒,我算是服了你。”这句话厉害,正了戴童的痛处。
江州城最红火的司仪是谁?刘忆梅!!
年仅二十多岁的刘忆梅,以前是许凌峰的情人,前段时间被邓义杰拉了皮带,给副巡司这老头子用了几回,刘忆梅现在的身价,连戴宝宗恐怕也有些忌惮。
自从副巡司跟她好过之后,连仪制府的一把手都对她言听计从,百般讨好,他戴童算什么?
可戴童天生是这牛脾气,经不起用激将法,人家说他请不动的,他明知道自己不行,还非要逞能。
刚好鸨娘带着三个花姐进来,戴童挥了挥手,甩出几千两银票。
“算了,让她们回去!”
鸨娘没有搞明白,还以为什么地方得罪了戴童,正要解释,戴童不耐烦了。
“走,走,全部都出去,这是三个人的打赏。”
居然有这样的好事?不用伺候还拿银子,鸨娘自然笑地收起银票,带着三名花姐离开了包厢。
戴童今天晚喝了不少酒,兴致不错,他指着行都司来的同窗道:“我给你瞧瞧,我这去叫刘忆梅,叫不来我是你孙子,叫过来了以后你认我做老大。”
“可以啊,你先请来再说。”两个同窗齐齐应道。
这个赌打得挺有意思,而且两人也想看看江州城最有名的司仪,到底是怎样的风采?
像行都司的蒋碧菡,那可是万人心的梦情人,可惜这丫的像从天山下来的冰女一样。场面的笑容可掬,人后的时候冷若冰霜,令好多人心痛不已。
有两个同窗鼓动,又喝了点酒,戴童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他推开门走出去,正想给人发笺条,楼梯口来几个人。
那不是刘忆梅吗?戴童眼前一亮,便笑笑着走过去。
刘忆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陪府里的大人出来听曲,居然被狗咬一口。戴童是什么人啊?刘忆梅还小五六岁,刘忆梅哪认识他这号人物?
戴童自然碰了一鼻子灰,刘忆梅理都没有理他,便进了她们自己订的包厢,戴童站在那里,一脸尴尬。
“刘忆梅,你给我站住!”戴童追过去,拉着刘忆梅恼羞成怒道:“给个面子,进去喝杯酒!”
刘忆梅回头看了眼,不认识?你谁啊?
脸闪过的不屑,让戴童觉得很没面子,再加刘忆梅不怎么友善地回了句:“放开你的脏手!你这人有病?”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