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徐茂先这人没问题?”朱志渊不甘心地问道。
“以前我也这么认为,为什么在他到任之后,频频发生这种不正常的事情。”朱琰秀看着朱志渊,定定地道:“但是我们都错了!”
听到后面那半句话,朱志渊很憋气。
他一向认为,徐茂先肯定有问题,从江州城频频发生的案子来看,虽然与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细看之下,却都是因他而起。
对于这种四大家族之间的争斗,朱志渊同样十分反感,圣上的意思很明显,先后派自己和朱琰秀下来,意在制衡。
朱琰秀却不畏朱志渊的目光,对她来说,任何再犀利的目光,都是浮云。朱琰秀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她相信自己的努力,终究不会输给任何一个男人。
当一个女人没有了爱情,她的心里就只有比男人更疯狂的野心。
权力,不只是男人的专利,朱琰秀心中也有更豪迈的梦想。终有一天,我也能踏上权力的巅峰!
朱志渊有些激动,道:“那为什么江州城频频出事,就不能平静一会?”
“您老太迂腐!”朱琰秀说了这句话,然后拿起自己的荷包,临走出的时候又说了一句:“这件事情,我会如实向身上呈报情况,谁是谁非,自有公论!”
“你——”朱志渊气歪了嘴,这个朱琰秀,简直是目无尊长,气煞老夫!
第二天,叶咏莉把所有证据递交到行都司督察院,布政巡抚使谢郑言,立刻组织督察院的同仁,对证据进行审核。
江州城该怎么处理?徐茂先要不要再呆在这个位置?以后由谁来当这个州令!
现在很多人,对徐茂先颇有微词。
不管你如何清正廉明,短短的几个月之内,干掉两任州令,不得不引起很多人无限猜想。
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暗指这是政敌之间的斗争,成者为王,败者寇。
谢郑言几夜没睡好,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谢郑言已经有动动徐茂先的意思,尽管他在江州城的成绩很引人注目,但是班子内部不和谐,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从各方面的情况来看,徐茂先的确没有过错。在这个时候,习惯各打一巴掌的错误观念,又一次引导了这些高层大人。
徐茂先坐在家里的书房内,看着窗外下了两天的大雪。行都司一直没有消息,如何宣布对宁不凡的处理,还有新州令的人选问题。
他知道这些人的想法,都不希望自己折腾得太厉害。和谐稳定,对他们这些保守派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每个人都只想着在自己的任期内,如何平稳过渡,无过便是功的心态,已经在这批人的心里潜滋暗涨。
而这一切,正是徐茂先最痛恶的。
唐凤菱端了杯茶过来,道:“进去!天太冷了。”
唐柯从江东行都司发来笺条:“臭小子,最近你闹得挺大的嘛!一下子搞掉了两个从三品的州令。我估计谢郑言要跳起来了。他这个老家伙,是个顽固不化的保守派,你这一折腾,真是要他的老命啊,他这一阵子都睡不好了。”
徐茂先苦笑,暗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什么办法?难道我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事情发生,坐视不管?这我做不到!”
随后接着看笺条上的内容:“岳父知道,有些人天生妒忌心重,看不得人家有建树。千方百计搞破坏,往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不你调到江东来算了,怎么样?”
江东?
再说,现在离开江州城,不是时候啊!
徐茂先真不忍心,自己心里伟大的宏图还没有实现,就换一个环境重新开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