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两句!”王华龙狠狠地抽了几口烟,对马夫道:“回去!”
还没到商行,手下随从半路迎了上来:“掌柜,掌柜的,巡检府的人来了。”
“他们来干嘛?”王华龙没好气地问了句。
“不知道,他们说要等你回来。”随从回答道。
“知道了!”王华龙叫马夫立刻赶回商行,会客厅里,几个穿着巡检府的官员坐在那里,其中一个居然是员外郎曾权。
王华龙走进去,道:“曾兄,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哪有什么风,上面有令,不敢不来啊!”
曾权也是王华龙的旧交了,这些人,平时没少跟他们一起吃喝。只是后来,王华龙搭上了行都司的关系,江州城一般的普通官员,绝对不敢找他们的麻烦。
今天曾权到来,刚才他一句话里,透露了一个信息,上面有命?谁能指挥他们这些人?连许州令对华龙商行都是客客气气的,整个江州城比许州令还大的,毫无疑问只有新来的知州大人了。
想到这个知州大人,王华龙就一阵头痛,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历?
王华龙把曾权请到自己书房里,拿出一个大红包,足足一万两银票。没想到曾权将红包推了回来:“对不住了王兄,这次我真的帮不了你。”
王华龙急了,站起来,坐到曾权的身边。“曾大人,念在咱们多年交情的份上,要杀要剐,您给个痛快吧!”
曾权看看门关得死死的,书房里里没有其他的人,他才缓缓道:“这事,你还是去问你大舅子,看看他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王华龙明白了,无奈地道:“那好!不妨碍您执行公务。”
巡检府检查的结果,华龙商行从别院到生产工坊,很多地方存在火灾隐患,必须停业整顿。
面对这个结果,王华龙很无奈,却又必须面对。
等巡检府的人走了之后,王华龙把匡卫叫了书房,狠狠地骂了一顿。
匡卫道:“姐夫,不就是一个江州城的知州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搬走就是。”
“搬,搬,搬,你就只知道搬,搬一个商行就这么容易?”
王华龙狠狠地骂了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匡卫不说话了,但心里很不服气。
这五百亩地,还不是自己运作下拿到的?这么多年,自己对华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姐夫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
“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今天晚上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去给人家赔罪。”
“姐夫,你也太小题大做了!一个小小的知州,听说才三十岁,用得着嘛?”匡卫不屑地顶了句。
“你知道个屁!一天到晚就只知道玩女人。”王华龙骂了句,拍着桌子道:“现在华龙的贷票被人操控着,工坊停业整顿,连账房都被人家封了,难道这些问题还不够严重?”
他指着华龙商行贷票账目,道:“你自己看看,人家这是手下留情,要玩死咱们华龙一句话的事。”
华龙商行的贷票,已经不受控整整一个月,王华龙本来想借着这次坐庄起舞,把自己的贷票做起来,没想到被人家捏在手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更要命的是,他不敢动,因为他不知道对方的深浅。
如果华龙商行被人家吞了,那才是笑话。看这段时间的态势,对方完全有这个实力,王家的产业,难道就要这样落在别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