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子时的时候,两人才驾着马车回到了城内。
就在两人离开之后,那辆一直潜伏在黑暗处的小马车,也悄悄地出发了。
谁知道快要入城的时候,另一辆黑色的马车冲过来,截住了它回城的路。碧锋从车上跳下来,猛地拉开车门,一把将驾车的人给拽下,照着肚子上就是一脚。
啊——
那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上的三四本小本子掉落在地。
碧锋捡起地上的小本子,翻了翻,用力撕成粉碎。
又把马车和那人身上的纸张都翻出来,装在口袋里。
看到地上的那个探子捂着肚子倦在那里,碧锋弯下腰,一把提起了对方的衣领,看着那两条猥琐的眉毛,碧锋心里就来气。
重重地一拳挥出,击在对方的小腹上。然后猛地提起膝盖,连顶了几下,那人惨叫两声,像死猪一样软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先锋出身的碧锋,对打人有独特的手法,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还没过瘾,这家伙就已经不经打了。
碧锋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烟袋,悠闲地点上了。吸了一口之后,他蹲下来用并不怎么大的声音问道:“说,谁叫你来的?”
没想到这个猥琐的探子,嘴巴还是挺严的。
或者他已经知道自己被人发现,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干脆就装死不吭声!
碧锋问了两声,他除了哼了几声,就是不说话。
碧锋也不着急,站起来提脚踩在对方的脸上,稍稍用了些力,这人就再也装不下去了,“啊——我、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他娘的贱骨头一个!
碧锋收起脚,再次蹲下来。那人有气无力的道:“是有人付了三千两,让我跟踪这辆马车的主人,记录他每天的行踪!”
“那人是谁?”碧锋问了句,伸手弹了弹烟灰。
“不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你也知道,从来不问对方的身份。”
“那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蒙面,看不出具体的年龄和相貌!”
碧锋断定这家伙也没有说谎,他想了想,继续问道:“老实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的?”
“三天前,就是三天前,他给了我一千两定金,时间为一个月,说以后还有二千两等事情完了再付。”
碧锋从口袋里掏出零星的记录:“这些东西放哪里?”
“没,没有了,都被你撕掉了!”
呲——
碧锋皱了皱眉头,直接将烟袋按在这人的脸上。
夜空下立刻响起一阵绝望的尖叫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远远飘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