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内,越雅盘腿坐在地上,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仿佛她不是来坐牢的,而是来品茶吟诗的。负责看守她的人都被她的情绪影响了,也没了一开始的躁动,更及时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敢再起那些小心思。这可是一国丞相,便是头上顶着通敌叛国的大罪,也难保她不会有翻身的那一天,何况陛下只说暂时收押,待查个水落石出,再来看该如何处置越雅,越雅若是冤枉的,自然要大加赏赐安抚。
若越雅是真的通敌叛国了,这刽子手的大刀也到了该洗干净擦干净的时候。
越雅闭目打坐的时候,细细回想了一遍朝堂上发生的事,确信她是被身边人背叛了,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丁绝。她明明已经扫干净了大草原的痕迹,越尹又死了,应是死无对证,却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人,据说还是越尹的心腹,找到了姓郭的,把越尹藏起来的书信交了出来,要姓郭的为越尹讨个公道。而那些信件,确实是她写给越尹的,当中还有她写给那个部落首领的私人信件,做不得假。
“丁绝,我倒是小看了你。”半晌,越雅睁开眼睛,嗤笑一声,握紧了拳头。
这次是死局,不好解,为今之计,只有推个人出来顶罪了,毕竟那三万将士的死终究和她脱不开干系,她若不想被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就得找一个合适的替死鬼,先逃过死劫,再来谋划生机。想着,越雅叫来了看守她的人,许以厚利,要这人去给她送一句口信,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便是身陷囹圄也无所畏惧。
这人去送口信的时候,有个人却以越雅亲人的身份来探监了,竟然是丁绝。
“你果然没死。”看着那个将自己藏在斗篷下的人,越雅冷笑一声,道。
“怎么主子见了奴会是这么个反应呢?要知道,奴这段时间可是很想念主子的,恨不得将主子揉碎了吞下。”丁绝无辜的眨眨眼,一副被越雅伤到了的样子。
“都这时候了,还要做戏吗?”越雅站起身,靠近丁绝,伸手掐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