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总之,我们得小心了。”明德点点头,微微蹙眉道。
“我已经去信师叔,相信很快就能得到她的回应,若这人真的如我想的那般,与师父有瓜葛,那么,师叔重出江湖也就指日可待了。”车离弩说着,忽然有些期待,期待那个叫世人头疼的“不留金”重出江湖的时候,又会引来怎样的变化。
缓了口气,明德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道:“薛太医也是认识这个人的吧?”
“也许她们是认识的,也许薛太医也是被利用了,但薛太医与娘亲关系亲密,又曾为老族长看过病,到过我车家祖宅,知道我车家祖宅在哪里,并非一无所知,说她不知其中算计,是不能叫人信服的。但她明知有一双手在推她靠近车家,靠近我,意在揭晓当年的真相,却还是装聋作哑的来了,想必也是希望见到我的。”
“秘密埋得久了,就会成为心魔,日夜折磨着她,唯有挖出来,将秘密说给最该知道的人听,才能无憾死去。只她以为我会如她所愿的将她和她的夫郎合葬,却忘了我也是睚眦必报,又怎能做了这个好人,成全了她?”车离弩说着,脸上浮起一丝嘲讽,明德看着,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紧了车离弩,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里有人心意相契,那里就有人孤孤单单,只能从算计中寻找一丝欢乐。
无遗正在看非莉媛写给她的信,半晌,笑道:“师姐,她也很不错啊,但为什么你只看得到车离弩,选车离弩为亲传弟子,却弃了她,浪费了一颗棋子?”
“或许是因为她太聪明了?”无遗说完,运转内力,将手中的信件摧成了灰烬,唤来了丁绝,让他按照非莉媛的意思去做,丁绝蹙眉,想说这初次合作就被非莉媛压一头,会否不妥,却没有说出口,无遗已有成算,便是没有,也轮不到他来左右无遗的想法,他只需做好无遗交代的事就可。丁绝退下后,无遗正在想非莉媛和越雅斗起来的时候,车离弩会作何选择,就又听得门外有求见声响起。
“什么?”听着手下的汇报,无遗睁大了眼睛,车离弩这是察觉到她的身份了?怎么可能,线索都已中断,剩下的又是些什么都不知道的蠢人,车离弩又是从何处知晓的?难道她的人行事不周,露出了破绽,让车离弩逮住了,便当机立断的联系了无源?可便是找无源来,又能怎么样,那就是一个鸡鸣狗盗之徒,除了偷些傻蛋的银钱,还能做什么,难道车离弩以为凭着无源就能对付了她?笑话!
蹙眉思考了一会,无遗却做出了暂停一切行动的决定,先把无源引到宣雾。
“你不是不肯见她,不肯认清自己的心吗,我偏要你直视你最丑陋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