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明勇看明水,明水看明阎,明阎看车离弩,车离弩望天。
过了一会,众人大笑,没有一丝窘迫,也没有一丝尴尬,有的只是久违的轻松。老妇人被她们吓了一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却也不敢多话,摇摇头走了。车离弩一行人笑够了后,就继续前路了,她们今天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呢。
这边气氛和乐,那边却气氛冷凝,只因无遗又喝醉了,一个人坐在房顶,回忆无牙和她的点点滴滴。丁绝在一边伺候着,神色恭敬,内里是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见无遗手中没酒了,丁绝就跳下了房顶,叫人再去抬几坛酒来,只没等人送来酒,无遗就轻轻地落到了地上,醉眼朦胧的看着前方,道:“是时候了。”
“老师说的是……”丁绝不解其意,拱拱手,试探性的问道,无遗揉了揉眉心,道:“把那个人送到车离弩的身边,将一切真相告知车离弩,堂堂的战神,一直待在乡下种地,也实在是浪费,这颗棋子总要放到合适的地方,才能起作用。”
“学生遵命。”丁绝反应过来了,脸上也透出了几分兴奋,他很想知道车离弩遇见那个人,从那个人的嘴里听到她娘亲身死的真相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越想越欢快的丁绝按着无遗的指示,把当年医治车祺的本该急病而亡的老太医送到了车家祖宅所在的县城,至于他是怎么送的,又是怎么让老太医以为这是她自己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县城里多了一个外地来的老妇人的事,没能引起人们的重视,这里人来人往,谁有工夫去管别人?老太医在县城安了家,开了间不大不小的药铺,勉强能够糊口,跟她以前的生活相比,是有很大的落差。
但她也颠沛流离很久了,先皇去后,才有了她喘息的余地,到一个地方,就弄间小铺子养活自己,而这全靠越雅当年的资助。没有越雅给的银子,她早就沦为乞丐了,哪还有今日粗茶淡饭,清闲舒适的生活?想着,老太医也释然了,这条命能活久一点就久一点吧,毕竟她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回皇城拜拜她可怜的夫郎。
“大夫,大夫,救命啊!”这天,老太医正在后院晒药材,就听得一年轻女子急叫的声音,不由得撇撇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毛毛躁躁的,这又是什么屁大点的事?还真是屁大点的事,冒失女子的新婚夫郎不小心烫了手,叫她抱着冲到了老太医开的药铺里,但说是烫手,也不过是手背上有半个指甲的烫伤罢了。
老太医见不得这对小妻夫黏黏糊糊的样子,开了副药方,狠狠地宰了一刀。
送走了黏人的小妻夫后,老太医正要回去晒药材,就听得一连串的“大夫救命啊”,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站在了原地,想知道这又是闹腾的什么。但这次是真的需要她救命了,有人从山上滚了下来,伤势严重,不能搬动,只能请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