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黎鸷的后背绷得更紧了,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鲜睿的气息清晰的喷在脸上,身体的温度也传递到了他的心里,却叫他越发的慌乱,也越发的害怕。他终究是怕的,害怕和一个陌生的女子结成这世间最紧密的联系,害怕他的身体不再属于他后,他会没办法像从前那样淡然,以至于失去自我。
察觉到黎鸷的颤抖,正要解开他的腰带的鲜睿不禁停了下来,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她,低声道:“如此害怕的话,为何要自荐和亲?我听闻宣雾原本要派出的和亲皇子不是你,而是另有他人,是你拦在了女皇面前,自请和亲浅乐。”
“我的确害怕,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更明白和亲一路不好走,但总要有人来做这件事,也总要有人做出牺牲,横竖都要有人做,却又为何不能是我?我也是宣雾的皇子,流着母皇的血液,有着不能推却的责任。”黎鸷说着,却瞬间冷静了下来,事已至此,他还怕什么,再差也是他自己选的路,理应走完才是。
想着,黎鸷放松了身体,闭上了眼睛,颤抖的双手也摸上了鲜睿的脖子。
鲜睿却顺势抓住了他的手,细细摩挲了一会,感受着那份不同寻常的粗糙,道:“你既也是宣雾的皇子,却为何拥有这样一双粗糙的手,须知道府上的小厮都很少有这样粗糙的手。难不成你在皇宫里是个比粗使小厮还不如的冷宫皇子?”
“只因我喜欢事事亲力亲为。”黎鸷咬咬唇,嘴硬的顶了回去,却让鲜睿笑出了声,下一刻,吻住了黎鸷的唇,比想象中的软,也比想象中的甜。黎鸷惊得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了鲜睿似星辰一般璀璨的眼睛,不由得呆住了,她是他的妻主啊。黎鸷闭上了眼睛,顺从的配合着鲜睿的动作,却冷不丁被她撬开了牙关,肆意掳掠起来。鲜睿吻着黎鸷,意外的不讨厌他的味道,还越发的沉迷在其中。
无法自拔,无法自拔,原来男色是这样好的味道,今夜,她可要尝够了。
“啊……”黎鸷一直隐忍着,但还是在突破最后一层障碍的时候惊叫了起来,好疼,真的好疼。鲜睿不由得停下来,捏着黎鸷的下巴,顺着他的眉眼一路吻下来,似羽毛拂过一般,渐渐安抚了黎鸷惶恐不安的心,叫他尝到了个中乐趣。
红被逐浪,烛火摇晃,细碎的声音慢慢透出房门,却又很快消失在风中。
第二天,鲜睿在奴仆的提醒声中爬起身,看了一眼累极的黎鸷,低声道:“既嫁了我,又成了我的人,就安分守己些,别再和母国来往,否则,定不轻饶。”
“奴谨记在心。”黎鸷睁开眼睛,看着鲜睿,身体的不适感叫他瞬间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