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将军也没能忍住,她的鸟样子,看在送嫁士兵眼里是一阵的鄙视,就这么个德性,是怎么当上将军的?难道是因为忠王交出了兵权,退出了军营,就什么牛鬼蛇神都敢放肆了?越雅掀开了窗帘,看着那吐得快要死了的将军,微微蹙眉,若军中将士都只有这个德性,浅乐何安?这次回去,她得做一些调整了。
“哼,瞧她们那样,连忠王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黎鸷的马车里,那个心慕车离弩的陪嫁宫侍看着窗外的景象,不屑的哼了一声。黎鸷无奈一笑,到底是小孩子,口没遮拦的,若再不罚一罚他,只怕他这条小命很快就会被自己玩完。
但不等黎鸷开口,面容略显稚嫩的陪嫁宫侍就跪趴在了他的面前,道:“五皇子殿下,您之前说的话,奴才都记在了心里,奴才位卑,自不敢痴心妄想,但奴才斗胆,想求个恩典,去伺候忠王,以全了奴才的这份心思。奴才不敢奢求什么,只想在到达南疆前,和自己心慕的人接触一下,哪怕只是为她端洗脚水。”
“大胆!”负责护送黎鸷出嫁的一个资格较老的宫侍出言训斥道,还想再说什么,就被黎鸷阻止了,只见黎鸷身子前倾,捏起了陪嫁宫侍的下巴,道:“你实在是大胆,以你的身份,莫说是给忠王端洗脚水,便是为她倒夜香,也是不够资格的。你竟敢妄想伺候她?她的身边不缺人伺候,你若还想活着,就闭嘴吧!”
“奴才罪该万死,但奴才愿用这条贱命,换得一个圆满,还请五皇子殿下成全!”陪嫁宫侍再次跪趴在地上,看不清他的脸,却能从声音中听出他的坚持。
黎鸷看着这身材瘦小的陪嫁宫侍,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他独自在寝宫生活的日子,那时的他也是卑微到了尘埃却还在心中存着一份坚持,这份坚持让他生平第一次为自己做了一次主,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和亲之路。这小小奴才,何尝不是在为自己的命运争取,也罢,他就成全了这小奴的心思,让这小奴得以伺候忠王。
在黎鸷的帮助下,陪嫁宫侍如愿以偿的到了车离弩身边,虽然只能跟在马车外面,做些粗活,但他也心满意足了,因为他离心慕之人是那么的近,那么的近。
“让我来吧!”车离弩的药熬好了,为免动摇士气,太医对外只说车离弩偶感风寒,需要服药静养,休息几天便没事了。伺候她的奴隶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让熬药就熬药,让试药就试药,一点多余的话都没有。陪嫁宫侍倒是单纯,没想太多,只见这几个人都把重要的活抢完了,便想着给车离弩试药。
好歹是车离弩喝的药,他提前试了,不就等于他和车离弩同食一碗吗?眉眼带笑的陪嫁宫侍争取到了试药的机会,带着感激,喝下了一口药,也是致命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