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谢谢你此刻的善意。”黎鸷说着,用手背擦了擦泪,少年眨眨眼,却是握住了他的手,将他带到了靠近这棵大树的一间小宅子,很破旧,但还算能住人。少年给黎鸷拿来了衣服,又给他热了水,还端来了一碗粥,示意他喝下。黎鸷看着少年忙进忙出,却只得他一人,暗想这或许又是个可怜人,但心底依然善良,竟这样就带一个浑身是伤的人回家,也不怕招了祸。
但此时此刻的黎鸷真的很需要安慰,便也顺着少年的意,待在了他的家。
在少年的细心照顾下,黎鸷喝完粥后,沐浴更衣,洗干净了污渍,伤口也涂了药,气力恢复了,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少年拿来了一个木板,“你需要报官吗?”
报官?黎鸷苦笑一声,有哪个官敢管今天的事,不怕乌纱不保掉脑袋吗?
“我要走了。”黎鸷恢复了力气,就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他要回到皇宫。
“我是丞相的庶子,便是人微言轻,也还是可以帮到你,你真的不需要报官吗?”少年又在木板上写下了一行字,瞬间让黎鸷睁大了眼睛,丞相的庶子吗?
黎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险些被丞相的嫡长女玷污,却又在丞相的庶子这里得到了善意相待,是命运弄人,还是至亲血脉存异的原因?
深吸一口气,黎鸷再次婉拒了这个哑巴少年的好意,告诉他,为着他好,不要告诉任何人今天发生的事。哑巴少年点了点头,还想说些什么,就见黎鸷起身走了,看着黎鸷的背影,哑巴少年不放心的追出了几步,直到看不见黎鸷了,才收回视线。回到小宅子里,哑巴少年想起他刚才看到黎鸷身上挂着的令牌,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一阵后怕,为免遗留后患,就收拾了宅子,清扫黎鸷的痕迹。
站在宫门前,黎鸷抬头看了一眼巍峨的宫门,轻笑一声,拿出了黎鹜给的令牌。这本是黎鹜为了以防万一的,却不想便利了他回宫,倒也是他意外的运气了。
“什么人胆敢挡在御驾前?”远远瞧着一个人影跪在地上,黎婥天的贴身内侍不由得怒道。和黎婥天同坐御辇的黎敏一看,却觉得那人有些眼熟,会是谁呢?
“罪人黎鸷在此请愿,愿为我宣雾担起和亲浅乐之责,还望陛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