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小夫郎忍不住刺了一句,就见不得郎陶御那个嚣张的样,总要挫一挫对方的锐气,才能叫他甘心。郎陶御终于正眼看白衣小夫郎了,却是淡然一笑,道:“多谢这位小夫郎的关心,但男子出嫁为夫,终究该以妻家为天,若因旁的事而忽略了妻家,岂不是本末倒置,也辜负了男学的训导,不安于室,徒惹闲话。”
“你……”白衣小夫郎张嘴就要反驳,却被身边同伴拉住了,见好就收吧,郎陶御到底是忠王正君,他们先前没指名道姓还好说,这会正面冲撞上了,难保不会惹怒忠王。白衣小夫郎也知晓厉害,虽心里窝火得紧,但还是忍耐住了。
不甘心的白衣小夫郎在同伴的劝说下,走了,剩下的人也不好再纠缠下去,毕竟这还有个杨林,杨林的妻主是越雅,是当朝丞相,是他们母家或妻家的顶头上司,轻易得罪不得。且看杨林的样子,是要护着郎陶御了,他们又何必折了杨林的面子,给母家或妻家招来麻烦?还是快些挑完东西,回去关起门来再说。
“嘴碎的人的确讨厌,但也就是嘴巴厉害罢了,你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杨林扫了一眼众人的表情,凑近郎陶御,小声的说了一句,郎陶御点头,不喜不怒的道:“我自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不过是耍耍嘴皮子罢了,无需记在心上。”
一直未能开口说话的店家,这会开口了,却是请郎陶御和杨林到后院小坐一会,在那里慢慢挑选玉石。郎陶御便和杨林走到了后院,店家的女儿眨眨眼睛,却是跑到厨房端来了两碗参汤,说是给杨林肚里的小妹妹喝,这个是好东西。
杨林和郎陶御收下了小丫头的好意,一人赏了她一袋金豆子,给她买糖吃。
小丫头欢天喜地的走了,让店家好生无奈,谢过杨林和郎陶御后,就给他们介绍起了新进的一批玉石。杨林一眼就看中了一块通体红色巴掌点大小的玉石,却不料郎陶御也看中了,两男对视了一眼,却是异常默契的道:“你可会下棋?”
店家弄来了棋盘,让两男一局定胜负,胜者可买走那红色玉石,败者另选。
“没想到,你的棋艺竟是这般精湛。”杨林有些意外的看了郎陶御一眼,这样的人真的只是一个教书先生的儿子吗?郎陶御受了杨林的赞美,道:“幼时顽劣,总是坐不住,娘亲便教我下棋,希望我能改了这毛躁的性子,变得沉稳些。”
“令母定是个很好的人,这一招,也是她教你的吗?”见郎陶御面露怀念,杨林便巧妙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想知道他下的这一杀招,是怎么来的。郎陶御看了一眼棋局,点点头,道:“是,也不是,娘亲教会我下棋后,就经常淘些孤本给我,让我自己试着破解,那时为了多得些糕点吃,便沉迷了进去,倒是比娘亲还要厉害了。这一招,是娘亲被我逼得山穷水尽的时候,使出来的,如何?”
“我认输了,你说如何?”杨林再看郎陶御的时候,眼里是掩不住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