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崔花醉转身就跑,狼狈不堪,却叫人生不出一丝笑意,只剩下疼惜。
甘启捂着脸,看着崔花醉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却是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
直到两人都没影了,陈郁才拉着主后的手走出来,先是心疼的看了崔花醉离去的方向一眼,再就是不悦的看了一眼甘启消失的方向。主后怎会不知陈郁的心思,便笑着道:“陛下,甘大人有情,却肯为了陛下忍痛割舍,说明在她的心中,为陛下尽忠比什么都重要。如此忠臣,陛下当赏才是,可不要寒了忠臣的心啊。”
陈郁听着主后的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若甘启真的无情无义,她也不敢重用甘启了,而甘启明明对崔花醉有情,却能舍弃了,足可见在甘启心中,到底还是更看重“忠”字。罢了,经此一遭,崔花醉的念想也能断掉了,甘启又选好了新的正夫,她再给甘启个体面,赐婚甘启和甘启的新夫郎,让此事到此为止。
就这样,甘启领着赐婚圣旨,迎娶了新夫郎,春风得意,好不畅快,但人前欢笑的她,人后却阴郁非常,不知是在想念崔花醉,还是后悔回到渊咬了。为免夜长梦多,陈郁在甘启大婚后,就立刻安排她外出赴任的事,干脆利落的将甘启赶出了皇城,三年后才许甘启回京述职。崔花醉也在甘启携着新夫郎和一众侧室外出赴任的那一天,借着醉酒,留下了前来探望他的陈郁,更让陈郁误了早朝。
“哥哥可不能再坐视不管了,这陛下都连着误了三天的早朝了,长此以往,不但凤体有损,更会乱了国本啊。”主后的寝宫,一穿着华丽的君妃半跪在地,恳求主后出面劝解陈郁。主后却是淡淡的说道:“后宫不得干政,弟弟这么求我,莫不是要我犯此大忌,遭了陛下的厌弃?好啦,回去吧,这几日阴晴不定,我的头疼病又犯了,实在是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何况陛下知晓分寸,无需他人多嘴。”
这君妃还想说些什么,就在看到主后苍白的面色时,咬住了嘴唇,不甘心的退下了。而在君妃离开后,主后却传召了太女,说是要检查一下太女近日所得。
“你怎么来了?”正等着太女的主后,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正是助陈郁化解了宣雾浅乐之危的神秘谋士,子命。一身紫衣的子命轻笑一声,给主后行了个大礼,道:“听闻主后头疼病犯了,特来给主后献上良药,以解主后之困。”
“哦?”主后来了兴致,坐直了身体,等着子命献药,想看他能弄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