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木族一族都成了俘虏,几个漏网之鱼也尽数绞杀了,但她们还有个外嫁的王子是南部最大部落的大首领正夫,难保南部的人不会动心思。为免与南部交恶,大首领还是再考虑考虑族长的提议吧,毕竟是娶来做侧夫,当个摆设也就罢了。便是大首领看不上他,也无需如此,到底他也是正经的王子。”另一个头脑比较清醒的心腹蹙眉思考了一会,右手在胸上做了个手势以表敬意,劝说道。
一个身形较为奇怪上窄下宽的女人不屑道:“什么王子?叫他一声王子,是给上一任的木族大首领面子,但说到底,他现在也就是个俘虏,是最低等的奴隶,能得大首领赏赐,是他的福气。何况儿郎外嫁,那就是妻家的人,怎能为母家的事劳动妻家?那南部的人也没蠢到为一个男子而兴师动众,开罪了我们德赫族!”
长柯里斯听着几个心腹的争论,半晌,伸手制止了她们,道:“罢了,先留着那个蛮夫郎,若南部的人真要来插一手,就看她们能给多少赎金了。现在的确不宜和南部交恶,免得叫三国趁虚而入,学得西部那些蠢人,差一点就引狼入室。”
大首领发话,几个心腹自然不敢再争,那个对小王子的美貌动了心的心腹也就是遗憾了一下,就不再记挂,美人哪里都有,玩玩就算了,不必挂在心上。
喝着酒,几个心腹一时兴起,便在帐篷里摔起了跤,反正场地足够大,长柯里斯坐在主位,饶有兴致的看着,脸上多了几分笑意。论起长相,长柯里斯没有大王女霸气,也没有她父亲的惊艳,五官略显平淡无奇,叫人辨不出她到底是长得像谁。只有那双眼睛格外的吸引人,深邃神秘,好似能掠走魂魄的深渊,没人能从这双眼里准确的读出她的真实情绪,猜不透,就会生畏,尤其是她这样的人。
身材纤细,看似娇柔的她,实际上却是刚强如玄铁,不轻易违逆原则,但也不是刚愎自用的人,听得进逆耳忠言,也分得清小人谄媚。个子偏高,在身高普遍很高的草原女儿中还是能给人鹤立鸡群的感觉,让人有压迫感,是很自然的事。
木族的小王子看上她,多半是因为她的身份,但更多的却是她与生俱来的王者之姿,那种静静站着就能让人感觉得到的舍我其谁的霸气,哪个儿郎能抵抗住?不说儿郎,便是一些草原女儿也甘愿成为她的暖床奴,只求得享一夕欢愉。
而在长柯里斯享受美酒的时候,帐篷外响起了通传声,是浅乐那边有消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