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陶御无奈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贴身小厮的眉心,却叫他越发得瑟了,这要是长了尾巴,指不定摇成什么样呢。只还没教训得了贴身小厮,小床里的车望就挥舞着拳头哇哇的叫了起来,似是不满郎陶御冷落了她,郎陶御无奈,只得放下针线,过去抱起她,见她一到了怀里就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忍不住一笑,道:“小人精,爹爹不过是缝了会衣服,你就不高兴了,以后娶了夫郎可怎么好?”
贴身小厮凑了过来,见车望只顾着咬手指发笑,就嘴甜道:“大小姐这是为主子高兴呢,换了别的时候,何时见她笑得这么欢了?大小姐这么小就知道想着主子了,以后也一定会好好孝顺主子的,主子呀,就等着喝大小姐的新夫茶吧!”
“就你会卖乖!”郎陶御忍不住瞪了贴身小厮一眼,但小厮却是一点都不怕,扮鬼脸逗着车望,惹得车望一阵大笑,像极了心怀畅快时的车离弩,真不愧是母女俩。车离弩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车望的笑声,沉重的脚步不自觉的轻快了些,快步走进寝室,免了奴才的礼,示意众人退下,等到只剩下她和郎陶御车望了,才拉着郎陶御坐下,从郎陶御怀里接过车望,见女儿笑得高兴,便也欢快了些。
“妻主可是有话要说?”郎陶御只一眼就知道了车离弩正被什么事烦扰着,不由得问出了口。车离弩抬眼,哄了哄车望,抱着她走到小床边,放下了她,见车望似是能懂她的心声一般的安安静静的眨着眼,心底一软,情绪到底是缓和了。
回到郎陶御身边,车离弩抱住了他,道:“阿郎,接下来可能会有很多流言蜚语恶语中伤,你且放宽心,不要听信流言,也不要理会旁人的话语。你只需记住,我车离弩的正夫是你,从今往后都只有你一人便可,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我自会挡在你身前,解决好一切麻烦,即便要我与天下为敌!”
“妻主,可是因为册立奴为正君的事?”郎陶御说着,摸了摸肚子,眼神一黯,若是那个时候的诊脉能再细致些,也不会叫他空欢喜一场,更不会因为“假孕”的流言,而让车离弩承担更多的压力。如果他的肚子里正孕育着车家的血脉,于生育有功,外界又怎会有这般多的苛责,那些儿郎又怎会直到现在都不肯死心?到底还是他福薄,以为有了孩子,还为此孕吐了许久,却终是一场阴谋设计。
设计他的人是谁,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人不是他可以动的,便是车离弩,也不能妄动。那人倒是狠毒,竟利用这一场假孕来给他狠狠一击,更差点让他被府中上下唾弃,以为他虚伪成性,装出不争的样子,实际上却是早就在谋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