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让风云一时的平南王甘愿交出兵权,退居一方,从此失了雄心壮志的男人。有时候她也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男人才能独占平南王的心,他又是否真如传闻中的那样逆来顺受无半点脾气?但无论是怎样的男人,大抵也不过是什么魅惑女心的妖孽,如毒蛇一般吞噬人心,引得人步步败落。想那平南王当年是何等的骄傲,何等的不可一世,便是母皇都得顺着三分,但这样的人物却栽在了一个男人的手里,实在是丢了浅乐女子的脸,也败了鲜家皇朝的名声,枉她为鲜家人。
但平南王这么在乎这个男人,却是她所乐意见到的,原因同她母皇一样,沉迷男色,并有这一致命弱点的平南王最好用。而要毁掉平南王也很容易,杀之所爱,断其念想,这叫她忌惮的雄鹰也就失了翅膀,再难崛起。只这一次终究是她急躁了,且放一放,免得再乱了南疆,南疆一乱,岂不是给了宣雾可趁之机?
她绝了宣雾国大皇女的子嗣,那个瑕疵必报的女人现在肯定是憋着一肚子气想要寻机报仇呢,她又怎么能如了那女人的愿?故南疆一事,可先放下,但那魅惑女心的妖孽的儿子和明阎搅合在了一起,却还是不能叫她放心,除非这男人的儿子也学得一手操纵女心的妖术,她才乐得成全此人和明阎,让明阎也尝尝男色。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鲜舒忽的一笑,似在嘲讽,她在意个什么,就明阎那块木头,别说是惯会媚宠的妖孽,便是那祸国殃民的亡国孽种,怕也开不了这木头的情窍。听说车离弩正在张罗七十二卫的婚事,却无一成功,尤其是明阎的,几乎每个人都被她吓跑了,就她这个嗜血冷漠的性子,便是神佛降临,也救不了了。
“陛下……”宁追的低唤唤回了鲜舒乱飘的思绪,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忽的一笑,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抬起,道:“阿宁,我心悦你,你可也心悦于我?”
“阿宁自也是心悦舒儿的。”宁追低头,似是害羞了,如大婚之夜那般令人难以抗拒,鲜舒便又将他压在了身下。一番云雨后,鲜舒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焦躁不安的心被宁追安抚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看南疆是何反应。
累极了的宁追却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正被车离弩牵着手准备带去骑小马,不远处,鲜舒却爬上了大树掏鸟窝,叫车离弩看见了,一施轻功就把她给捉了下来,打了一顿屁股。鲜益看见了,一边笑一边拦着车离弩,叫鲜舒赶快跑,拦着拦着,就和车离弩打了起来。他和鲜舒站到了一起,为她们叫好,渴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如她们那般厉害。那时的他们都很快乐,虽然短暂,但的确是快乐的。
见宁追便是睡着也忍不住笑意,鲜舒心中更是满足,这是她的青梅竹马啊!
这一天后,宁追更是得宠了,以前还有一些人能分点雨露,现在却是要全看宁追的脸色了,因为鲜舒不去他那里,就会去他属意的君子那里,旁的一概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