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不能乱,作为平南王正君,父亲当负起身上的责任,为保南疆安稳,而保重自己的身体。因为你活着,娘亲才有了支撑,一旦你离世,娘亲会变成什么样,你我皆知,而南疆不能没有娘亲,南疆一乱,苦的是百姓,累的是稚子。父亲自私了这么多年,总该为南疆尽一份力了,毕竟他们没有亏欠你,每逢你患病,多得是南疆子民为你赴深山采药,有人为此受伤,有人为此残疾。如此,还不值得你付出一丝真心,为守住平南王府,守住南疆的安稳,而打开眼视人?”
“言尽于此,父亲好自为之,若再这般愚蠢的受人挑拨,做出伤害子里或是其他任何人的事,哪怕你是我的生父,我也不会轻饶,且记住了!”鲜睿说完,转身就走,决绝的背影让正君说不出一句话来,回忆过往,终是他对不起孩子们。
正君看重的小厮是皇城来的奸细,因容貌酷似正君年轻时的模样,而得到重视,平时跟半个主子似的,很得几分体面。却不想他是皇城洒下的一颗种子,为的就是挑拨正君和几个子女间的矛盾,借机引起正君和长子之间的冲突,最好能气死正君,击垮平南王。小厮算计得很狠也很绝,用自己的命成功的激化了正君和长子之间的矛盾,但奈何鲜睿并非是传闻中的草包,三两下就化解了这次危机。
平南王府逃过一劫,但这还不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因为皇城已经向平南王府宣战了。想赢得最后的胜利,平南王府内部的隐患就得先解决了,鲜睿这才寻了正君,说明利害关系,避免他又中了计,从内部击垮平南王府,白让敌人高兴。正君不是蠢人,在这里生活多年,该懂的都懂了,往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而发觉被利用的他,愧疚难言,想寻鲜子里道歉,却被告知鲜子里正在闭门思过,谁也不见,也只得过后再谈。王府内部的风波停歇之际,被鲜睿上门教训了一顿的平南王的心腹却被曝出酒后吐真言,言语里满是对平南王的不满,若非同僚及时阻拦,怕是能说出更多大逆不道的话来。消息传到鲜睿这里,却让她笑了一声,倒也不是个蠢的,知道该怎么行事,但若真是个蠢的,早被母亲给弃了。
“嗣子爷,王爷回来了。”鲜睿正提笔写着什么,忽然听得通传声,眉毛一挑,却是没有停下笔来去迎接鲜乐,因为她知道鲜乐回来的第一件事是见正君。
果然,一个时辰后,鲜睿才听得通传声,说是鲜乐在书房等她,她便放下了笔,将未完成的画作放好,跟着来人去了书房。推开门,一身黑衣的女子背手而立,挺拔的身形,结实的肌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虎头小子呢。听得动静,女子转过身,英气逼人的五官,锐利的眼神,无形中带给人一种压力,使得人不敢抬头去看。鲜睿也不例外,无论何时,站在母亲面前,她都觉得矮人一截。
“睿儿,这次的事,你做得很好!”鲜乐轻笑一声,眼里满是对鲜睿的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