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还逼得自己的父亲气怒伤身,该说这人不孝呢,还是该寻求个中缘由?
“噗——”就在正君的长子以为这次又会像前几次那样以正君的眼泪作为终结时,却见正君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晕了过去。被血溅了几滴在脸上,长子呆愣了半晌,终于慌了,赶紧爬起身,连滚带爬的去喊大夫。哑奴抱起正君,在其他奴仆的配合下,将正君弄到了床上,一些人甚至急得哭了,不管外界如何说正君,在他们心里正君都是个好人,从未苛责过他们,待人和善又大度,最是贤良不过。
但这样的人怎么就没有好报呢,竟被自己的儿子气成了这样,真是冤孽啊!
一番折腾后,正君在哑奴的伺候下喝下了药,疲累的睡了过去,长子跪在他的床前,一动不动。伺候的人一声不吭,像是没看到他们的少爷在那跪着一般。
“见过嗣子爷!”门口响起跪拜声,引得屋内的奴仆也跪了一地,低声行礼,怕扰了正君安梦。长子也抬起头看了过去,看见来人的时候,苦涩一笑,又低下了头。穿着金纹黑底长袍腰佩绿玉带脚踩紫色逐云靴的女子大步走进来,扫了一眼屋内的环境后,走到床边,看了一眼正君,就转过身一把拉起长子走了出去。
鲜睿的力气很大,拉得她的弟弟几乎是跪着走路的,直到进入一个小院,才松开手,不等弟弟站定,就一巴掌打了过去。猝不及防之下,鲜子里被打到了地上,捂着脸,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鲜睿抬脚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鲜子里,道:“再有一次,我定不会轻饶你!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门思过,一年不得出,身边的那些蝇虫也给我一并打发了,我不想再看见你身边多出半条蝇虫,你明白吗?”
“姐……”鲜子里却是红了眼睛,哭道:“我也不想和爹作对,更不想把爹气成那个样子,但我就是忍不住啊,你说凭什么,凭什么同是爹的孩子,那个残废却能得到爹的全部关爱,而我们就只是爹眼中的累赘,从不曾被他放在心上。”
“哭什么,难看死了!”鲜睿虽是这么说,却还是抱起了鲜子里,安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