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尧戏的娘,又派人看着尧戏,免得他太过焦急,又倒下了,管家这才派人领着明阎的帖子去府衙报案,有明阎的名头,这府衙便是歇息了也得动起来。
“娘没事,别担心。”尧戏的娘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肉了,但怕尧戏担心,便故作微笑道。尧戏握着娘亲的手,久久不肯松开,直到大夫来了,才放手,叫小厮推到了一边。尧戏原先是有一个轮椅的,但在那场大火中毁掉了,住在尧家大宅的时候,吃饭尚且不能,又怎会有银钱去置办轮椅,这还是明阎的管家寻人做的。坐在轮椅上,看着娘亲痛苦的面容,尧戏握紧了拳头,却终是无力挣扎。
这晚,尧戏没有回自己的房休息,而是在娘亲的房里凑合着睡了,任娘亲怎么劝说都不听。两个小厮守在外面,两个小厮守在里面,还有两个小厮负责熬药。
折腾了几天,尧戏才终于在娘亲的劝说下回了自己的房,路上却和明阎撞上了。明阎打猎归来,原本是要像以前那样把打来的猎物全都放在车府的,反正她吃喝都在这里,但在看到一只兔子凶狠的瞪着她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尧戏,想着他或许会喜欢养这么一只宠物,加上她们都不怎么喜欢吃兔肉,就拎着这肥兔子回来了。本想放下兔子就走,却不想她不在的时候,尧戏的娘差点出了事。
思及尧戏娘亲和平南王之间的纠葛,明阎问清管家事情的来龙去脉,及那贼人的下场后,就顺便过来看看,这才和尧戏遇上了。见着明阎,尧戏心内激动,面上却是一片平静,因腿脚不方便,就以低头代替行礼,却让明阎看到了他那白皙的脖颈,不由得心神一动。干咳一声,明阎让尧戏好好休息后,把装着兔子的笼子给了他,道:“这是我猎到的,但我不喜欢吃兔肉,你便替我养着它吧!”
“小民自会照顾好它。”尧戏却是真的喜欢兔子,又见这肥肥的兔子总是喜欢瞪着人,说不出的灵动鲜活,心内更是欢喜了几分,尤其这还是明阎送他的。
“不用‘小民小民’的称呼自己,听着都厌烦,随意些就好。”明阎看得出尧戏的开心,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走时还特地说了一句。尧戏听了,却是脸一红,怕被人看出什么来,低着头,只顾逗着笼子里的肥兔子,可惜兔子不喜欢他,撅了个屁股给他。推着轮椅的小厮憋着笑,却在想若是家主真的对这尧公子动了心思,开了情窍,他或许也能有机会伺候家主了,只希望这尧公子争气些。
明阎走进来的时候,尧戏的娘正在喝药,见她来了,就要起身行礼,却被她先一步拦住,“无须多礼,喝完了药再说,我又不是什么大官,你不必这么紧张。”
尧戏的娘却还是忐忑不安,直到明阎不耐烦了,这才低头喝药,许是怕让明阎等久了,喝得便快了些。见着这样的作态,明阎却在想尧戏的性子怕是随了他爹爹,他娘亲这般软弱,实在是丢了女子的脸,也怪不得会被平南王抢走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