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听了都很赞同这人的话,虽觉得血卫过于冷情,但又觉得这很痛快。
就该给这些妄图攀关系的人一点教训,看她们还敢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吗。只可怜了这尧公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又要被自己的至亲给逼死,哎!
越想就越是鄙视尧家的作为,有沉不住气的人开骂了,有阴阳怪气的人冷笑了。四周嘘声渐多,都等着看尧家要怎么收场,尧家族人撑不住了,全都看着族长,似乎是在问该怎么办。尧家族长阴冷的扫了一眼那些出言指责尧家的人,又看了一眼已经走得快看不见人影的明阎,一番权衡利弊之下,咬咬牙,当众宣布将尧戏母子赶出尧家,并从族谱除名,从此以后尧戏母子和尧家再无半点瓜葛。
“真无耻啊!”尧家族长才刚说完话,就有人嗤了一声,然后便是比刚才还要大的不满声。但不管这些人如何,尧家族长都不会改变主意了,带着族人返回了大宅,将尧戏母子留下。有那看不过眼的妇人过来帮了一把,这尧戏母子要走也得收拾好东西再走,走之后也得寻一处地方栖身,总有需要人帮衬的地方。
有一人带头,就有多人跟随,何况这尧戏母子也的确是可怜,好端端的家宅被烧,这也就罢了,横竖人没事,却不想又要被狠心的族人逼死,不死就得算计自己的恩人,可真是惨啊。那血卫也有点心狠了,便是尧家人其心不正,但这尧戏总是无辜的,娶回去当个摆设也就罢了,好歹给人一条活路,却不想她会这般的冷血。倒不愧是血卫啊,常人该有的仁慈与心软,在她身上都见不到一点半点。
“娘,是我拖累你了。”尧戏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老妇人,忽的一叹,道。
“瞎说什么,你是我儿子,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只要你好好地活着,娘怎样都无所谓。”老妇人伸手抹掉眼泪,继续收拾东西,还加快了速度,晚了,难保那狠心的族人不会连这点家底都要卷去。尧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忽的恨起了自己,如果那时听话,没有跑出去玩,是否就不会碰上那匹惊马,没碰到那匹马,他也不会被踩伤,失了双腿,从此只能成为娘亲的拖累,叫她被族人笑话。
就在尧戏的娘收拾得差不多了,要背着尧戏离开的时候,一个脸圆圆的胖小子偷偷摸摸的溜了进来,却是族长的小孙子。只见他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袋,递到尧戏娘亲的手里,道:“姨婆,给你,这是我全部的压岁钱,你拿着给哥哥买吃的吧。等过年我再得压岁钱,就给你送过去,你可不要不认我啊!”
“好,姨婆认你,姨婆认你!”尧戏的娘红了眼睛,抱住胖小子亲了亲。尧戏也侧过了头,深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有一份温暖在的,只他这么做,被族长知道了,怕是要被打的。尧戏的娘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跟胖小子说了下,让他赶快回去,别叫人发现了。胖小子乖乖点头,蹬着小肥腿就走了,似乎也是怕挨打。
尧戏的娘没有把小布袋还回去,因为她真的很需要钱,需要到可以舍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