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贪,不可念,不可恨,不可怨,方能在这内宅之中长久的生存下去。你既是要服侍我一辈子的人,就该清楚这些道理,何时进何时退,只看形势如何。而无论如何,都得记住了,车家血脉不可失,望儿既交给了我抚养,那她就是我的女儿,你的主子!”郎陶御说完,抚摸了下肚子,淡然一笑,他已经拥有很多了,不能太贪心,何况车离弩的心在他这里,只一点,就能让他为她一退再退。
贴身小厮听罢,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得郎陶御吩咐后,才退了下去。走到房外,贴身小厮脸色微红,果然还是主子看得透彻,他的小聪明差点就害了主子。
这天之后,郎陶御发现车离弩变得有些奇怪,不是写诗给他,就是采摘鲜花摆在房里让他欣赏,再就是日夜相伴,和他一起抚养车望。最后车离弩还以他身怀有孕为借口不让他再抱车望了,而是她自己来,用块布带挂着车望走哪带哪。
有时候车望哭得厉害,她就抱着车望到后花园,不许车望扰了他的午休。
奴才们都说车离弩这是开窍了,懂得疼夫郎了,但郎陶御却觉得各种不适应,这不该是车离弩啊。于是,郎陶御就在车离弩又想抱着车望去后花园散步的时候拦住了她,说要和她说说话。车离弩就让老管家千挑万选选来的乳爹抱走了车望,一会再抱回来,车望一走,奴才们也都知趣的退下,只剩下郎陶御和车离弩。
“妻主,可是有什么事烦扰了你?”郎陶御看着那被车离弩一剑挑刺下来的惨不忍睹的鲜花,嘴角一抽,道。车离弩顺着郎陶御的视线看过去,也有些尴尬,摇摇头,道:“无事烦扰,你无需担忧,安心养身子便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妻主,奴想知道你最近的举动是为了什么,若奴做得不好,还请妻主明示。”郎陶御握住了车离弩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淡淡一笑,带着一丝安抚的力度。
车离弩反握住郎陶御的手,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半晌,摇头失笑,道:“阿郎,本将军幼时便在娘亲的怀抱里听士兵操练的喊声,看军中将士的对阵拼杀,可以说,本将军是军营长大的孩子。三岁起,本将军就握着木枪,苦学枪法了,懂的全是在军营里的那一套,待人处事也全是军中的规矩,但军中规矩显然是不适合内宅的。你是男子,不比女子坚韧,女子粗糙,男子细腻,若要相处,则必要磨合。而本将军不懂该如何对待内宅之事,若全然用军中那套,怕会伤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