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车离弩嗤笑一声,站起身,走到客印洗面前,道:“当初是本将军强娶你还是你客家死皮赖脸的赖上本将军,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若早知救下来的是你这般颠倒黑白的白眼狼,本将军断不会多事,把你从山匪的手中救下。”
客印洗嘴巴张了张,却是无话可说,想起那时的事,他却是不能无动于衷的。
“本将军本是出于好意,不忍你一个大家公子被贼人玷污,事后,为了保全你的名声,更是同意了你娘亲的请求,娶你为正夫,风风光光的将你迎进我车家的大门。且成婚那一晚本将军就说过,嫁入将门的男人多不易,你若能守得住,本将军念你的恩,定不会负了你,你若守不住,本将军也不强求,自会求陛下御批和离,许你再嫁。而你那晚选择了留下,既选择留下,便该担起正夫之责!”
“你说你早有恋慕之人,却为何不在那晚说出来,不在本将军与你议亲的时候说出来,不在你娘亲带着你哭上门来的时候说出来?本将军不是不分是非之人,你当初若是据实已告,本将军又如何能不成全于你,又怎会将你强留在身边?”车离弩说着,仍是没有一丝怒气,死过一次再来看这人,只觉得陌生。
一个陌生的人,能有多少情感波动,说这番话,也不过是见不得他虚伪罢了。
见客印洗无话可说,车离弩又道:“客家乃是当世清流代表,是天下文人最为敬仰拜服的存在,而我车家满门忠烈,为国为民当得一声‘无愧于心’,可你却做出这般龌龊之事,败坏了母家门风,也辱了车家颜面!难道情之一字当真如此重要,让你不念生恩,不顾家族声望,也要做出这等事,更甚至是珠胎暗结!”
被如此严厉的训斥,客印洗脚一软,瘫在了地上,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便是你的情你的爱比山高比海深,又为何没有勇气在一开始的时候说清楚?若你早一步,又何至于逼得两家颜面无存,更把你自己逼到了死路!不守夫德,只这一条,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连带着你族中的儿郎也无法抬起头做人,今后嫁娶怕是都成了大难。而客家百年清誉,也葬送在了你的手上,你以为你这么做是在报复本将军,实际上你报复的却是你的母家,生你养你教你的母家!”
说着,车离弩回到原来的位置,抓起桌上的信封,扔到了客印洗身上,道:“休书已下,从此车姓一族和客姓一族再无瓜葛,本将军与你黄泉路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