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房间里面庆王那焦急的呼喊,想来这屋子里必然是有大事发生,作为郑王贴身侍卫沈清河立刻推门进来。
这屋里的场面一片狼藉。只见地面上一片血迹,郑王李从嘉和那个头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年轻人此刻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庆王正扶着郑王一脸焦急的呼喊着。济阳伯则站在一旁不住地搓着手,一脸的不知所措,那墙角边方才端酒进来的那个下仆现在正瑟瑟发抖。
“酒中有毒把人都给本王看住了”见众侍卫都进了来,李弘茂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
先是看到了遍地血迹,接着又看到了庆王怀中不省人事、嘴角带血的郑王殿下,沈清河就暗道了一声不好,现在庆王发了话,立刻沧哴一声,佩刀就出了鞘,一旁跟进来陈逸之也是五味陈杂,自己作为南楚的投降派现在好不容易抱紧了郑王的大腿,正准备大展宏图一番,跟着郑王殿下有肉吃,到时候说不定在这南唐混上一官半职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眼前这一幕就有点儿让人胆寒了。郑王殿下生死未卜的,要是真的有个好歹,那自己还谈什么未来所以陈逸之红着眼盯着屋子里面的这些人,仿佛一个个都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
“六弟六弟还愣着干什么,济阳伯这坛酒是你带来的,没想到你为了报复我六弟,竟搭上了自己儿子的性命,你真的好狠的心啊”庆王这一番指责,本就心慌的济阳伯更是如同遭受当头一棒,踉跄着就摔坐在了地上,整个眼前一片的灰暗,只觉世界都塌了。
济阳伯摔在地上口中只能发出“不不不不”,越发的让人生疑起来。
陈逸之可没有想那么多,现在谁敢对郑王动手,那就是在于自己为敌。立刻招呼着手下的武卫军将这济阳伯给牢牢制服住,顺带着把女扮男装的穆大小姐也给抓了起来。
刀架在了脖子上,穆大小姐这才反应过来,这眼前的一切变化的太快,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下来了。明明自己只是想来偷看一眼的,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简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现在陈逸之哪管这些,把人押着统统都被押往了刑部衙门,莺儿在外面瞧见不好,赶紧趁众人还没有注意到自己,一溜烟的先跑了,赶紧回府去禀报去了。
这面庆王李弘茂在沈清河的跟随下亲自护送李从嘉回宫。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现在可是表现的兄友弟恭的大好机会。
“什么我那从嘉孩儿中毒了”钟皇后听到这个消息,顿觉天旋地转,脚下一软就要滑倒,在身边侍婢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站稳。
李弘茂跪在地下半晌不敢抬头,对于这位钟皇后,和李弘冀一样,李弘茂还是有着打自心底的恐惧的。
“是你一定是你想害了我的从嘉自打从嘉跟了你出去,每一次都出了事,上一次打马球那次也是,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这次还不知怎样你给本宫在这跪着,要是从嘉有个三长两短的,本宫决饶不了你”钟皇后现在越发看着李弘茂越发的厌恶起来了,虽然自己那长子也经常干一些不着调的事,但至少还是有底线的,这个倒好,自己的宝贝儿子一跟出去回来就半条命没了,实在是关心李从嘉的安慰,训斥了一通之后就将人给留在了这里反思。
望着钟皇后一行匆匆离去的背影,李弘茂的脸上逐渐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笑容,那毒药自己可是试过的,不过就用了一点儿粉末便毒倒了一大群动物,这一次自己特意在那酒中放了整整一瓶,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谅也救不了李从嘉了。更何况那坛酒是济阳伯献的。到时候替死鬼也有了,纵使这钟皇后有气,对自己也不过就是斥责斥责罢了,假以时日那气也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