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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卫军衙门——
“大人,大人……”值守的卫兵拼了命的想要拦住来人,却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陈逸之抬眼一瞧,堂外那风风火火来得却是自己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许重顾不得那些下人的阻拦,直直的就闯到了衙门的后堂来,正巧碰上了,赶紧扑通就跪下了,“陈大人,救命——!”
陈逸之叹了一口,指了指下手的座椅道:“许统制,坐吧。有话坐下说。”
许重却一点儿也没有坐的意思,差点儿就扑到桌案上来了:“陈大人,看在在下为你鞍前马后的份上,这次务必请救救在下那不成器的弟弟。事成之后,答谢是绝对少不了的,那城外的三十亩良田,地契在下已经带来了。”说着就从怀里面摸出了一沓契约放到了桌案上。
看着眼前那厚厚一沓地契,陈逸之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这事若是说在以往,陈逸之说不得就答应了,只不过今日……这事情颇为难办了。
陈逸之将递过来的地契又原封不动地推了回去,虽然心在滴血,但这也是明哲保身的没有办法的办法。
半晌这才说道:“许大人,你这事情真的不太好办呐。”
以为是自己拿出来的分量还是太少,许重一咬牙,狠下心道:“大人,若是能将我那不肖二弟给带回来,在下到时必奉上白银千两。”
本来还阴霾密布的陈逸之一听了这话,简直就要跳起来。盯着眼前这个老部下看了半晌,这许重看来是下了血本了啊,若是按他那俸禄,那可是几十年才能拿到的家当。
陈逸之起身将许重拉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亲自为其起了一杯茶,硬逼着喝了下去,这次慢慢说道:“许统制,令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今日不仅仅是令弟,还有我武卫军连都头带护军一共十数人都被捉了。”
“这……”听了这话,许重哪还坐得住,赶紧站了起来,明显是在打武卫军的脸啊!
“这件事情难道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吗?还请大人千万赐教!”
不说别的,陈逸之瞧见那厚厚的一沓地契就咽了咽口水,“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今日之事缘起于令弟与陆家争道。许统制,现在首先应当安抚陆家,这下子就没有了首告之人,现在吴王殿下和郑王殿下都在为追讨之事烦忧,若是此时,许统制为此事尽一点儿绵薄之力的话,那就不胜感激了。然后接下来的盘根错节在慢慢商量才是。”听了陈统制的这一席话,虽然肉痛但是许重也的的确确是觉得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在陈逸之的万千推辞之下,许重将那一沓地契硬塞到陈逸之的手中,然后这才告辞回府。
回去备一份厚礼准备再去陆家。
不得不说,这一次徐重算是下了血本。
给陆家备上了整整一大车的礼物,黄金白银,珠宝古玩的,还特意给陆夫人准备了一尊玉观音,这下子陆家原本身份尴尬,不好说些什么,现在这一车礼物送到,自然原本的那地儿火气也就没了,陆侍郎还亲自送许重出来。
另外追讨之事,许重一咬牙,将自家在城内的别院卖了,换来一千两银子,和家中备好的一千两纹银一并送到了陈逸之的案头,供其打点。
这满满五大箱子的银子看得陈逸之的眼都要花了,虽然很想要收入自己囊中,但是这个时候仕途明显比这眼前的这一点儿小利要重要得多。
领着几个武卫军的将校就将这笔银子给抬到了大将军府去向郑王殿下表功。
李从嘉看着院子里摆着的这五箱白花花的银子也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