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金大爷也不答话,自顾自小心翼翼地把肩上扛着的鲁茜放在了后院中间的磨台上,这才抹了把汗,开口道:“哼——嫌本大爷来得太迟!?本大爷这不是给于妈妈你去物色了嘛!你瞧,这么好的货色,你可得好好谢我了。”
一听又有了新货色,于妈妈忙将手里面的烛台凑近了照一照。“呦——让我来瞧瞧。”
只见磨台上一个丽人正躺在上面,此刻的鲁茜未施粉黛,犹如清水芙蓉一般,又似仙子小憩,这一瞧,于妈妈简直欣喜若狂,“哎呦喂,我的金大爷哎,这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货色。不过金大爷这下手可真狠呀,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的,瞧这小脸都肿了。”
金大爷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牙痕犹在,冷哼了一声:“哼——,这小贱人,牙口还真利,老子的皮都差点儿让她咬破了。怎么样,既然是好货色,于妈妈你开个价。”
听了这话,于妈妈却开始面露难色起来,又拎着这烛台围着这磨盘来回转了三圈,半晌才说道:“咱们已经这么熟了,按理说这是得关照金大爷您的,只不过您这下手有点儿重,还得养一段时间,而且这来路不明的,万一要是这城里面的,到时候她家人来寻,我这可就麻烦了,所以……。”
听到于妈妈是在顾虑这个,金大爷笑了,从怀里拿出杆烟杆就着烛台吧唧吧唧的抽上了,美美的吸上了一袋烟,乐呵呵的说道:“我说于妈妈啊,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到时候你把这丫头先关上个半年,就算是她家里人寻,过了半年也该不提了。再者说,你要还是担心,你不就可以把她送到洪州去,那里不也有你的分号在嘛。”
细细思量了一番,于妈妈也点头称道:“还是金大爷您厉害,就按您说的办,这是二十两纹银,您收好了。”说着就从绣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了金大爷。
这金大爷接过来颠了颠,却面露不悦:“怎么的,就这点?打发叫花子啊,怎么说也要五十两啊!”
听到这话,于妈妈的脸都扭在了一起,苦笑着说:“金大爷啊,这年头兵荒马乱的,生意不好做啊。这二十两还不知道啥子时候才能赚回来呢。”
“也罢,也罢。”为免多事,金大爷把银子揣进了怀里,闪身便走。
“金大爷,以后还要多多关照啊。”这于妈妈还在往外招呼着。
送走了这位金大爷,于妈妈招呼来两个手下,将鲁茜给搬了进去。
第二日——
查抄了鲁家,
一大清早的苏离就候在了门外,这倒是把刚起床的李从嘉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