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拖着始终也不是个事儿……老夫昔日纵横天下,何曾怕过一个阴玄境的小辈,简直是奇耻大辱。”阳傀叹息一番,始终不忘自己曾是绝世高手的风范。</p>
易流云却忽然凑过来神秘的一笑,“放心,即便打不过对方,那长河剑主也无法奈我何的?”</p>
只是此话刚刚落下,虚空忽然响彻一声阴冷的长笑,“小子,你好大的口气,本剑主会奈何不了你?”</p>
头顶的空气忽的涟漪阵阵,一股幽蓝色的焰火之云轰然卷来,其上屹立着一脸杀气的长河剑主,他死死的盯视着易流云,就仿佛饿狼看着自己的猎物。</p>
易流云不由撇了撇嘴,“运气不差,一出关就碰上剑主,可谓他乡遇故知,可喜可贺。”</p>
“可喜可贺?”长河剑主刀一般凌厉的眉毛一挑,冷笑着说,“小子,你区区一个阳武小辈,敢用这样的口气和本剑主说话,放眼这三十六洞天势力范围,你属头一个。”</p>
易流云却不以为然的一笑,“剑主,我可不是你的弟子,我乃是当今流云宗的掌教关门弟子易流云,你说,够不够格和你这样说话?”</p>
“流云宗掌教弟子?你好大的口气,小子,少他妈给老子胡扯。”长河剑主见识过易流云忽悠人的口才,自然不信。</p>
“唉,难得当一回玄二代,想不到却被别人误认为骗子,看来我是真的没有当纨绔的潜质……”易流云摇头叹息,全然不曾将长河剑主放在眼中,权当路人一般看待。</p>
长河剑主被对方如此散漫对待,肺都快气炸了,他接连在这北冥水尊的神念幻境中寻了足足有十五日的功夫,昼夜不息,最后终于在这一处山峦中寻得了易流云的踪影,本以为这小辈会惊慌不已,可对方始终一副淡笑自若的模样,好像他才是阴玄境的高手,而自己才是那个理该求饶跪拜的阳武弟子似的。</p>
最可恨的是二人交锋以来,他明明实力能够将对方斩杀一千次,却始终被那小子的狡猾阴谋耍的团团转,自己就犹如一头被牵着鼻子的牛,任凭对方主导交战的发展趋势,这让他觉得极为窝囊。他长河剑主雄霸一方,称尊三十六洞天散修,向来居于数万修玄者之上,呼风唤雨,何曾受过这等鸟气?</p>
越想越是愤怒,手中紧握的那一把中品法器大剑也泛起一阵阵惊人的力量波纹,随时要破空斩击。</p>
可此时易流云却忽的扔过来一方玉牌。</p>
长河剑主眉目一皱,先是条件性的退后一步,旋即有些恼怒自己的反应,才用大剑抵住那飞来的玉牌,横于眼前观望。</p>
玉牌之上写了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流云宗。</p>
果真是流云宗的嫡系弟子!</p>
长河剑主不是没见识的人,一见这玉牌,便知晓了易流云所言不假,但凡是玄道十门的嫡系弟子,玉牌的质地以及其上的符纹是截然不同的。</p>
“哼,你即便是流云宗的嫡系弟子又如何,这里山高水远,是老子的地头,杀了你神鬼不觉。”长河剑主阴森着脸,咧嘴一笑。</p>
易流云却叹息一声,“剑主真是怒火攻心,有失明智,岂不知我流云宗的嫡系弟子都有自保的秘招么?即便是阴玄境的高手想取我性命,只怕也要斟酌一二,免得到时伤了元气,回去后只怕剑主的地位不保啊。”</p>
这一番话又说的长河剑主心头一惊。</p>
玄道十门的嫡系弟子的确金贵,这些大门弟子少不得都有法力高强的长辈爱护,赐下一些威力强大的护身符箓抑或是杀伤力极强的一次性法宝,即便碰上阴玄境的高手,也能伤害其修玄的根本,造成长远的伤势,让对方隐有忌惮,毕竟阴玄境的高手都爱惜毛羽,哪怕躯体或是神念受到一丝损伤,都要花费不菲的代价复原,智者所不取。(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