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凝望着并未看她一眼的男人,“你现在拥有百分之十的协恒股份?”
“消息还挺快。”男人的声音很淡。
安浔也就不绕圈子了,于是说:“其实我现在正在拿协恒的财务权,这需要各股东的投票,所以我想到时请你投支持我的票。”
“你现在拿到了多少支持票了?”傅靖墨转身,手中的毛巾往篮子里丢了过去,坐在床上。
“有四位股东支持票,百分这二十五,加我手中百分之二十,还不到一半,但是加上你手中的百分之十,是够了。”
背部往床边沿上躺着的傅靖墨目光幽沉,“安浔,在商言商,无不一个利字,我支持你拿到财务权,那么这个利字你又怎么给我兑现?”
安浔看着他的目光一怔,对于傅靖墨会提出这点,她曾做过试想,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严肃的提出来,一时间有几分讶异。
“安浔,难不成你想平白无故的从我身上得到支持?”男人饶有兴趣的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晒笑。
“你想要什么样的利?”安浔平静望着男人。
他的目光幽深,“康诚谥找过我,他说,协恒的财务绝对不能流落到外人身上,所以他请我看在安颜的份上,要我支持陶芝章。”
“当然,康诚谥提出来的条件可是很丰厚的,而且再怎么说安颜是我的前妻,不看僧面看佛面。”
安浔面色平静,“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回来查安颜的死因吗?安颜的死有可能和康诚谥有关。”
“安浔,你自此自终都没有让安颜证实过你的身份,也许你只是冒充安颜的名义私吞协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死无对证。”傅靖墨冷冷的说。
“你……”安浔被质疑的再也说不出来话来了,傅靖墨面色沉冷,“安浔,一直以来我都是听你一面之词,你也从未拿过什么有力的证据你就是安颜委托而来的人。”
“泉叔是陶家的老佣人了,他一直忠心耿耿安颜的姥姥,他的话可信度比任何人的都强,你不是已经找过他了?”
顿了顿,又说:“再不济,你可以去问陶芝章,她知道我的存在。”
“陶芝章知道你的存在,康诚谥呢?”
“他无非是安颜的继父,而且安颜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且安颜在陶家长大,他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安浔的话听起来滴水不漏,但也正中傅靖墨之怀,轻笑:“听你这么说起来,陶家人是知道你的存在,看来得问问陶家人。”
“陶芝刚是问不了,陶明绵她知道你的存在吗?”
安浔心头警铃大响,拧眉,随口开腔的语气软了几分,“傅靖墨,我们相处也不少时日了,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我像是那种贪财的人,我要钱,我在股市里能赚大把,从我投入协恒的财产便可以看的出来,我并不差钱。”
傅靖墨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她,那眼神打探的味道很浓,安浔站起身,朝床走了过来。
“至于你说的利,肯定是有的,协恒起来了,你手中的股份自然也就涨利了。”她站在他的对面说。
傅靖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点利,我并不放在眼里,等你找到可以证明没有别的意图的证据再与我说这事。”
他就这样拒绝了她,干脆利落的让她恍了好一会,顿了顿,一时间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傅靖墨时刻想睡她的人,应该会对她提出肉偿之类来换支持票,但没想到他竟然没有,而且还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看着闭上眼睛的傅靖墨,安浔试图还想着做一些挽留,但安浔无奈,唯今只有等机会。
“还悟着做什么,开始治疗吧!”男人斜眼看直立的安浔一眼,没表情的丢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