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看着他眼底的眸色,了然,忧心他又来事,慢声慢气的说:“你先起来,我去换衣服,秦转深现在也算是在帮我的忙,如果我就这么不出现,他心里多少都有些不快的,办起事情来,自然就没有那么尽心尽力,现在眼下就只查谋杀我的人是谁就可以完成了,可不能亏在这里。”
说到这儿,傅靖墨拧了一下眉头,“陶芝刚那笔现金去向查出来没有?”
她点了点头,“陶芝刚在一个瑞士银行户头存上了一笔二十万。”
“这意思是陶芝刚?”
安浔垂下眸子,“现在陶芝刚一死,这事就问不出个结果来,据姥姥是他杀的,所以也极有可能他就是那位要杀我的人。”
傅靖墨皱眉:“杨清是他杀的,也只是为了争夺继承权,他杀你的动机是什么?你跟陶家没有任何的关联。”
安浔心头一跳,她竟然忘了这茬了,便说:“可能是担心我查出安颜是谁杀的吧!”
傅靖墨目色沉沉的盯着她,安浔被盯的有些发毛,就在这时候,很适合的打了一声:“啊啾”
“着凉了?”男人好看的浓眉拧起来,“弱不禁风。”
说着男人拉起毛衣,做势要给她脱,安浔两手护住,“再不把湿衣服换掉,是想发烧吗?”
安浔这才放开手,男人倒也显的正人君子,然后起身,往门口走去,“自己换。”
安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摆脱他了。
换好毛衣的安浔下楼,餐厅里已没有了秦转深的身影,只有小家伙和安玖,傅靖墨坐着吃。
“姓秦的说他有事先走了,有什么事打他电话。”安玖一边咬着鸡爪子,一边偷偷的看着她。
安浔点头,思索着这样也好,省的他再有什么心思,刚才他的表白,她拒绝也没有任何作用,傅靖墨这么一出马,倒也是替她解决了后顾之忧。
这么想着,心头舒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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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恒的财务权全数放到了秦转深手中,这样的做法当然是引来大家的猜测,但是此时秦转深是协恒的最大股东,所以就算有不满,也没有股东提出议异。
倒是康成谥,当时,陶芝章和他说过想法,现在突然转变将股权搁到秦转深手中,免不了责问。
“芝章,你怎么做出这么个决定,那位股神跟你说了些什么?”康成谥在陶芝章宣布决定之后,追到她的办公室。
陶芝章坐在办公椅上,淡淡的道:“成谥,一开始我是不同意的,但是star说,如果不把财务股权拿到手,她就立即退出协恒,如果的话,协恒也就会再次的垮下去,与其我们死死撑着,不如交给她吧。”
“可是我们起码也要争个鉴督权啊!你不怕陶芝刚的事再次发生?”
“现在我们知道了真帐目,只要现在衔接上五年前的帐目端口,这几年的数据我们再捋捋也就顺了,她想做假是做不了的。”
“问题是做这些帐目也是需要有技巧的,你没有亲自去跟进,要是哪个环节使了个心眼,我们也发现不了。”
陶芝章拿着杯子倒了杯水,喝了两口后,说:“其实现在我们也只能信她了,成谥,这件事就这样吧!”
康成谥于是缄言,站在她的对面,又说:“阿橙现在回来也有一阵子了,你看看让他进来公司练练,安排在哪个部门。”
陶芝章捏了捏额头,“你认为安在哪个部门好?”
“他现在对公司什么状况也不甚清楚,如果要想快速的了解公司,那就从业务部门练起,这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