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说:“你现在无非就是想再睡我一次,生孩子有必要吗?傅靖墨,你冷静点,我把你的失眠治好了,就两不相欠了。”
“两不相欠?安浔想脱身可能没那么容易,当初是你主动缠上来的,你说过,你喜欢我。”傅靖墨的声音冷如冰裂。
安浔定定的看着他,“可是当年你讨厌我跟什么似的,所以我只有那样说,怎么现在对我倒是稀罕起来,真是没想到堂堂的财阀原来也是一个没骨气的男人,孬种。”
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很冷。
“孬种不孬种现在说的太早了,等跟我上了床再评价也不迟。”
话落,安浔整个人一把被扯到了他的身下,她别着头,侧脸贴在了白色的床单上,鼻间尽是他清冽的气息,在这一刻,她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的看着白色床铺。
“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她喘着气息说。
这个时候,傅靖墨不能再刺激,一旦再刺激下去,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将激法在我身上没用。”
他说,说话的口气全数冲在她的脸上,安浔的身体更是僵硬如铁,但她还是笑了一声。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在你的身上耍花招。”
顿了一下,运了一口气,似乎在试图平缓心绪,接着又说:“你还记得当年你说要让我万人睡的话吗?”
傅靖墨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从一开始的惊慌,到现在平静,这份平静不是在装,而是被某种心绪影响所致的。
所以落在他脸上的眼神渐渐的变的飘渺。
炽白的灯光下,她几近透明的脸在平静之下又染上了几分嘲讽。
“如果当时,我不那样做,说不定我已被糟踏完了,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她的目光移开了他的脸,落在上头的天花板上,幽幽扬扬的声音从她苍白的唇边溢出来。
“且不说我当年怎么狼狈的从逃出来,就拿你的态度,你那么狠,我为了保全自己,只好对你献身,毕竟被万人睡,比被你一个人睡要好些,后来我离开了s市,希望永远都不会再遇见你,可没想到,最后还是遇到了,甚至也被你认出来了。”
说到这儿,她轻笑一声。
“当年你做的事促成了我去招惹你,其实都是因果关系,我们一报还一报,所以都放过大家吧!不管以往你我做过什么,还有我对你做过什么,都一笔勾消,我们回到各自的世界去。”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是那么的决绝。
一直看着她的傅靖墨,目光沉的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安浔说话的时候,他从未落过她眼睛里的情绪,有悲伤,有不堪,甚至有决绝。
傅靖墨看着她,没有说话,他从她的身上起身,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躺着的安浔警觉的坐起来,聂手聂脚的从床上溜了下来,在离他一段距离的地方伫立。
“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傅靖墨板起脸。
安浔不说话,“想一笔勾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突然他嘀咕了一句,安浔心头蹬了一下,看他的目光也有了变化,探了探头等着他的下文。
他抬头看向她,朝着她招了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