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侧着身体瞪着拉着她的男人,咬牙切齿的一字一调逼问:“她就在隔壁?”
看着她的傅靖墨默默的点了点头,语气和着他的表情显的极为柔和,“陶明绵又没有见过你,不必担心。”两手复在她的两臂上,和着力把她往餐桌方向带,“先坐下吃完。”
“谁说她没见过我?”安浔脱口而出的同时抖动着两臂,甩落手臂上的手掌,“在安颜读书的时候,我去过她家,她家里的人都见过我。”
男人两手环胸,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样子像是在笑,“那又怎么样呢?”
轻哼,“难不成看到你她就想到了你就是回来查安颜死因?”
安浔咬了咬唇,心头急,但又极力的压迫自己冷静,运了一口气,音量极为低沉,“我跟你说过,当初安颜被人追杀的时候我是在一块的,如果我现在出现在这儿,肯定会引起她的怀疑,陶明绵的精明胜过她母亲。”
话落,傅靖墨悠闲的往餐台他刚才坐的位置坐去,语调不咸不淡,“你倒是很了解陶家的每个人。”
安浔一怔,但随后不置可否的回应,“所谓知己知彼,才能无往百不胜。”
傅靖墨身体往椅子背垫上靠着,悠然的从裤袋里掏出烟盒,捏出打火机及一根烟支,低头,“叮”声之下,搁在薄唇上的烟支随着窜出来的火苗飘出雾谒。
男人吐出一口烟雾,抬起眯起眼睛看着她,“你担心的话,现在离开?”
“你说她在门口,我这么出去不就是撞上了她?”安浔皱起眉头,目光却往门口望过去,男人看着她的举动,嘴角噙出笑意。
“既然担心撞上,那就先坐着把肚子填饱。”
安浔目光是落在门口上的,心里清楚离开的最佳时间已经错过了,傅靖墨刚才打电话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分钟,就算她不是在隔壁,也从别地过来了。
要想不跟她碰面,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她不是在隔壁,放心出去。”男人的话音传了过来,安浔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此时她真是想喷死他,如果刚才他不拦她,现在她已经离开了。
“你看看你那眼光,都要把我给吃了。”男人吸了一口烟,烟雾笼罩着的目光淬染着笑意,语气完全是宠溺的。
安浔坐回她的位置,眼睛是一直瞪着某人的,某人夹着烟蒂,脸上却露出少有的笑,“怎么这个表情?不就是一个陶明绵,这有什么?”
“那你不让她进这个包厢。”安浔拧着眉头说,其实她想说,你们去外头谈事去,可是想着,这个包厢是他订的,她这种要求有些过了,于是就改口说了这个要求。
男人轻轻的弹了一下手中的烟蒂,烟灰正落在烟灰缸中,他抬眸,慢条斯理的说:“可是我刚才答应了她。”
安浔缄言了,那倔犟的眼神盯着傅靖墨,“你是故意的。”语气带了几分质问,可是安浔又不能太过生硬,毕竟现在她还是需要这个男人的帮助的,所以放柔了声调。
安浔的声调一放柔,就带了那么点糯音,仿如撒娇的口语,这落在男人耳里,就像一道勾着他的靡音,幽沉的目光凝视着那张在灯光下透着光的脸,渐渐的,目色染上一抹火。
安浔也发现了他的目光,再次看到他眼里的深情,心头又是一跳,这个男人是太久没有生理活动了?所以逮一次就想着法子传递他的意图?
被看的不自然,垂下眸,拿起她刚才喝过的白开水一咕噜的就喝下去,“安浔,我帮你查安颜的死。”
安浔顿住喝水的速度,目光落向男人,沉息了几秒回他,“我要是想让人帮,南宫寒早就动手了,也不致于等到今时今日。”
手中的水杯搁在台面上,掷地有声的说:“我自己的事,自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