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聂伯伯似乎沉浸在当年的回忆之中,又开始讲述道:“清枫那年才六岁,我和我太太一直没有小孩,就办理了收养手续把他带了回家,但刚开始的那几个月,他什么话也不说,整天就是低头画画。我们那时候还以为他是哑巴,还特地报了手语班,结果有一天,他走到我太太的跟前开口问她:‘早上那个好吃的蛋挞我还能再吃一个吗?’我们才知道,原来他会说话!”
“哈哈……有时候我也在想,要是那天没有蛋挞,这小子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愿意开口说话!这世界,大概缘分就是那么奇妙吧,就因为一个蛋挞,好几个月不说话的小子也开口了。”说着,他又低低地笑了起来。
沉默了片刻的顾如晓终于又开了口:“那聂伯伯,您知道清枫的父亲是谁吗?”顿了顿,她又补充说:“我指的是他的生父。”
然而,聂伯伯却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时候清枫的母亲才把地址和照片放下,我们就试图着联系她,但是没有结果,同学给的她的号码一直拨打不通。唉,一直到去了孤儿院领回清枫,我们还想问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去世的,但是就一直没有人能够给出个确定的答案。”
“这样啊……”顾如晓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她还不知道,原来清枫还有这样的故事,在她面前,他永远是那么明媚与理性。
快到饭点,顾如晓最终还是接受了聂伯伯的邀请留了下来吃饭,今天的饭桌上只有聂伯伯和顾如晓两个人,这顿饭,吃得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