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国主!”汉人喜欢称呼兀鲁图斯为国主,而以蒙古人为首的汉化程度较轻的人则根据习惯,称呼兀鲁图斯为大王。不过眼下书院中,从省考脱颖而出,参加京考的举子,则都已经汉化程度很高了。
“都起来吧!不用多礼!”兀鲁图斯从容的下了马车,边说边将王浍虚扶起来。
“国主,京考800举子,已有721人住在此处了。另有56人歇在上京他处,还有23人尚未前来登记。”王浍起身向兀鲁图斯简述着举子的情况,同时又补充道:“另书院教习,已招募了五人。他们都是各省学堂表现颇佳的教习先生,经过当地学政和教育司的双重考核,才被学院聘为教习。”
和传统的儒学教育理念不同,上京学院是以‘格物致知,知行合一’为立院之本。拒绝空谈,拒绝毫无逻辑性、事实性的臆想和揣测。另外上京学院也不是要将学生培养成一代大儒、名儒或是学文家,而是以如何当官,如何当一个好官,以培养合格的明国官员为己任。往后已经当官的明国官员,会不定期的进入上京学院学习当官的经验与知识,提高个人的道德修养。尤其是在思想上,忠于兀鲁图斯,忠于明国。
而那些没有当官,但可以参加科举的学生,则会在学院中熟读《科考要典》《省榜中举》《京榜提名》三本在未来,成为明国科考三宝的必考典籍。同时还有以思想教育为主的《忠君要论》与实事政治相关的策论。
但目前除了《科考要典》还在畅销,并且教育司也在同步修订外,其他的典籍都还在编撰中。至少这届举子,是没机会学习后面的典籍了。
等未来他们都已经身在官场,发现后辈在苦读科考三大宝时,会觉得自己当初参加科举只考一,是多么的幸运。
“就是他们吗?”兀鲁图斯对五位教习有些兴趣。毕竟能从那么多的教习先生脱颖而出,确实是不简单的。
“微臣萧瀚拜见国主!”
“微臣周襟幕拜见国主!”
“微臣李孝文拜见国主!”
“微臣曹章······”
“微臣金成汉······”五人听见兀鲁图斯询问自己,连忙再次躬身行礼。作为书院教习,五人都被封了大学士的官身。虽说就论学问而言,定然是比不上那些宋金两国的名家大儒的。但这符合明国自有的国情。每个人在思想、教书育人上,都经过了考验,确实有几把刷子,那就足够了。
至于当不当得起,也只能由明国官府说了算。
且五人中,萧斡是汉化的契丹人,金成汉是汉化的高丽人,周襟幕、李孝文、曹章三人则是汉人,没有一个蒙古人。这也是明国当前的学堂罕有蒙古教习先生决定的。
在基数少得可怜的情况下,就更难有蒙古大学士脱颖而出了。
兀鲁图斯简单的询问了他们对上京书院的观感,得知学院尚是初建,所以各种章程还在讨论商定中,便勉励道:“上京书院未来会是明国的第一书院,也是孕育官吏的圣殿。能否培养出忠君爱国,勤政爱民的好官,就是你们书院的责任了!”
简单的几句话,让五人受宠若惊的同时,又顿感身上的责任重大。不由齐齐肃着脸,郑重其事道:“定不负国主所盼,不负明国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