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鹿沉默下去,看向了窗外:半边是红透的天,半边是呈现湛蓝的夜幕,有几颗稀疏的星子刚冒出来,挂在空中,有些寂寥,又有些冷清,夜,已经来临,今天也快要过去,所以她,亦不想再提及从前:“故人罢了。”
她的语气,像是曾走过了万水千山般的疲惫,让梁子瑜下意识的就有一种直觉,她和林深一定有着很深刻隽永的故事,所以他们站在一起,才会让人觉得,是那么般配,外人想插进去半分,都不可能。
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故人?”就这么出了半天神,梁子瑜再次开口:“沈小姐不觉得他为你做的,已经不限于一个故人了。”
什么意思?沈见鹿盯着他认真的眼,难道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了,”更加诧异的语气。
沈见鹿茫然,她该知道吗?
梁子瑜觉得,他好像把一些林深不想让沈见鹿知道的事给说出来了,但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肯定要全部说完。
所以,他盯了半晌沈见鹿后,缓缓开口:“半个月前沈小姐第一次来医院,其实在见你之前,我最先见到的,是林董。就在我的会议室里,他突然找我父亲,要看心脏科的病例,所以我就去了。前面几年,他寥寥翻过,直到看到师母的,他突然停了下来,也没说什么,只是脸色有些阴沉。就这样过了好半天,他突然问,师母得的是什么病,还有没有治好的可能性,叫我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设备也会从国外进新的,我当时以为他可能是对这种病感兴趣了,也可能是觉得今年的捐款放在心脏科实在鸡肋,所以找点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