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鹿生了一场大病,在秋天来临的最后一个月,在冉宋婚礼后一天。
她在家静静的待了好几天,除了每天跟在医院的沈母通一下电话之外,几乎断绝了与所有人的联系。
当然,一切还是得继续,再悲伤,也还是要吃饭,要喝水,要活着。
一切好像回到了在捷克的那四年,她行尸走肉般机械重复着每天的动作。
她很难过,可是生活甚至不给她多一点时间来缓冲,就继续转动。这很正常,再正常不过,毕竟她一事无成,毕竟她只是个活在这世上,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又怎么能奢求时间能为她停止。
今年的beijg好像分外寒冷,她种的三角梅,明明是四季常青,现在却掉光了花朵,满地残红。
沈见鹿包着厚厚的毯子,静静的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望着窗外。了无生机的一切,多像现在的她。房间里太阴冷了,那天林深走后不久,就有人来敲门,装了几台壁挂暖气,说等到11月统一供暖后,他们会再来拆掉。
壁挂的暖气,暖到身子,暖不到心。身体是热的,脚底下却是凉的,从脚底下窜上来的寒意,瞬间就爬满了心底。
沈见鹿将自己包得更紧了些,强迫自己不要再想无用的事。
就那样无神的坐了一会,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她像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的蜷缩在那,等了一会,打电话的人却没挂,铃声依旧锲而不舍的响着。
真是执着。沈见鹿无法,只好伸手摸过手机,来电通知显示梁子瑜。
他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疑惑是疑惑,沈见鹿还是恢复了点力气,划过接听,整理了下情绪,不失礼貌的问了一声好:“梁科长,”